第290頁(第1/2 頁)
季老爹無奈,道:「要不要等大牛回來?!」
「等啥等啊,」季老孃沒好氣的道:「在張家看親家頂一句的,我能舒坦。」
可是回了家,大牛這孩子沒事的時候也想不著要去季家看看親爹孃啊。這可真是……
得嘞,趕緊的家去罷。省得在這杵著,叫親家不順眼。
天快擦黑的時候,王安平先回來了,道:「大牛還得出點力氣,一會子才能回來。大妮,把大牛的衣裳收拾兩件,明天城門一開,我和他就得跟著幾個老衙役一道去一趟府道臺。」
大妮道:「表叔的衣裳也收拾幾件嗎?!」
「嗯,多謝。」王安平道。
大妮便匆忙的去了。
張興柱道:「咋回事?!」
王安平累的不行,坐了下來,喝了一杯水,道:「這個案子還比較麻煩,是因為這土財主不是咱縣城的人,是府城人,他身邊也只有下人,沒有家屬,只有兩個小妾,卻是做不得主的。所以這件案子,縣太爺是要將情況稟明府道臺,叫那邊一併督辦才好。去請示一二,看看到底是在哪裡審。這裡是事發地,若是在這裡審,他的家裡還是要派人來的……」
「原來如此,所以要叫你們送案情去,」張興柱道。
「是的,縣城難有這樣的大案,所以不得不慎重。本來這案子雖複雜,其實查起來也不難,無非是把他行程和接觸過的人,吃了什麼藥,都一一查清楚,這個並不難,難的在於,」王安平道:「他家沒有兒子,也沒有兄弟,他是獨子,這件事,必是他族裡要出面,那麼他的妻妾都代表不了死者。這裡面真正的案情的要害在於怎麼分配他的財產。他雖是苦主,可是一死,他的族人,必跟聞見血的狼一樣撲上來,所以縣太爺才覺得麻煩,想著若是能叫府道臺審,他也順手推出去……最不濟,也只是把案情審明,他家裡的財產分配問題,是戶藉地的事,也不歸咱縣太爺管。所以去陳情,是這個意思。」
「原來是這樣。」張興柱鬆了一口氣,這也是正常情況。
張融融道:「今天怎麼還動刀了呢?!事涉人員都抓回來了嗎?!」
「費了些周折,但都抓回來了,也是事先沒透訊息,直接就撲過去了,也是大牛力氣大,反應也快,不然今天還真不容易,有那麼幾個潑皮,就是這城周圍的幾個村裡的,沒事就在村裡山上打轉,平常也沒做過太傷天害理的事情,也是這個土財主的錢好騙,他們就起了心思,也不知道怎麼跟幾個和尚道士商量著怎麼哄他吃藥騙錢,若是給些能吃的藥還罷了,偏偏給的是毒藥,錢騙到了,還騙了好幾次,抓人的時候,正在縣城裡揮霍吃的爛醉呢,知道人死了,趁著酒興,拿了刀就想反擊逃跑,還好今天都聚了一塊,才好抓,不然若是抓一個,其它的跑了,倒不好抓的了,」王安平道。
「是道士練的丹?!」張融融道。
「是,」王安平道:「縣太爺的意思是,趁這個機會,把縣內外的廟和道士院清理清理,若只是受點香火,也罷了。也給百姓一個信仰,偏偏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黑了心的生意,騙人吃藥的,他們也是一併要清理了的。」
張融融無奈的道:「病急亂投醫,必然撞邪,這土財主又可憐又愚蠢。」
可不就是愚蠢嗎,來歷不明的東西也敢亂吃。
他這一死,家裡妻妾怕是不保,朝不保夕了。哎。慘。
張興柱道:「他出門還帶兩個小妾呢?!」
「一個是從府城帶來的,一個就在這裡別娶的。找了媒婆算了命裡好生養的,給了孃家幾十兩銀子,才娶不到二十天。」王安平道。
張興柱都不知道說什麼了,什麼土財主,腦殘起來,連他都不如。
也不知道咋想的,命裡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