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擱以前他還能跟他開涮,這會兒卻沒了興致,只問:「走得好好兒的,回來幹什麼?」
「有些事兒還得你幫忙。」馮沐川說,「有一筆錢弄不出去,你出面搞個公司,幫我洗錢。」似料到他不會幫忙,又說,「你這會兒反悔可來不及了,先前那筆帳白紙黑字明白寫著,到今兒也你賺了不少吧,那可都是馮家的錢,她要是知道了,能原諒你?」
姜戍年靠著椅子,隔著菜餚看他:「你威脅我?」
馮沐川笑:「我不搞那套,孰輕孰重你自己掂量。你大可不必為了個女人放棄這些,何況這事兒不是你說不幹就能不幹。萬一有個好歹,我栽了你也站不起來,我倆可在同一條船上。」
他把玩著茶盅,想了一會兒道:「我有一條件。」
馮沐川示意,請他開口,便聽他道:「不能讓她知道先前那事兒,要說也得我來說。」
馮沐川笑出幾道褶子:「來真的?」
他回:「你甭管,答應不答應吧。」
「這好辦,封嘴就成了。」他看著他,頗有恨鐵不成鋼的意思,「你護得還挺全,她到現在還不知道那事兒?」
姜戍年沒接話,他又說:「你也別太有把握,我這妹妹不是一般人,瞞得過初一瞞不過十五,你好自為之。」
他點了支煙:「只要你別在她跟前出現,洗錢的事兒,我幫你。」
於是leif從吳亮那兒得到最新訊息,老總屯了一地兒,弄了一化妝品公司。leif滿腔熱血走進總裁辦公室,開始勸說:「您老這是搞哪出啊,當這麼多年老闆,不知道開公司前要做市場調查、搞策劃方案,還有合同談判等一系列亂七八糟的事兒啊,說開就開了,錢多得沒處使還怎麼著?」
「嚷嚷個屁。」他說,「又沒花你的錢。」
leif差點兒捶牆:「你這事兒做得不正常,老子是你兄弟才給你提個醒,自從你和那姓馮的吃了頓飯,這公司就跟開水龍頭一樣說開就開了,上回那事兒還摻和不夠啊,那馮沐川是個什麼貨您不清楚啊?他賣老子賣妹妹,遲早有一天賣了你。」
「別他媽嚷嚷。」他煩悶不已,「想想辦法。」
「我有一辦法,不知道你聽不聽?」
「說。」
「跟馮殊阮坦白,哪兒來回哪兒去。」
「這什麼破辦法。」
「看看。」leif火起來,「不聽不是?」遂搖著頭在辦公室打轉,「紅顏禍水哪紅顏禍水。」
姜戍年自然知道馮沐川什麼德行,只是這回卻沒往自己身上打算,就想著這人不可信,保不齊哪天就去找馮殊阮了。於是決定先下手為強,先是請了人看家,說是看家,其實是看著她,再是帶她到處跑,逮一空兒就攜她出去玩,擱身邊兒看著就安心了。
他想,付出這麼多,不求金石為開,至少在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她應該不會責怪自己太多,其餘的大不了用餘生去彌補。
他待她比以前更好,先前剛爬了山,隔天又出海。在蔚藍的海面,寬闊的甲板,她光腳坐在沙發喝紅酒。姜戍年穿著蔵黑絲光棉,闊腿白短褲,正和一姑娘周旋,從一層上來的leif拎了相機丟給她:「幫我拍照,多找幾個角度,要最帥的。」
五分鐘後,他踩著噴氣飛板在水上飛翔,但因為不夠熟練總是東搖西擺胡亂下墜,摔了左邊摔右邊,前面摔了摔後面,就在馮殊阮擔心他會不會被海水拍腫時,他才終於站穩了,立在半空沖她喊:「快快快、拍拍拍!」
她立馬跑過去搶鏡頭,卻只維持了幾秒鐘,他便再次以怪異的姿勢栽了下去,離海三十公分時還磕在了快艇的尾巴上,嚇得在艇上拍照的美女們驚叫連連。
又過了五分鐘,他坐在甲板的沙發上,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