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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聞啪一聲響,與此同時他感到一陣肉疼,就看馮殊阮將抬了拍在他胳膊上的手掌,嘖嘖兩聲:「好大一蚊子。」
他垂眼看了看,胳膊立顯五指印,接著抬眉看她,面上有笑,眼裡有光:「要不要我幫你打蚊子?」
她眼神飄忽,歪頭和他對視,呆呆地點了點頭,卻驀地聳搭了腦袋,將將兒靠在他肩上。就這麼,睡著了。
他無語,又無奈地笑笑。哪需要什麼中醫,這對付失眠的方子也忒好使了。佳人在側,卻不敢造次,他就那麼坐著,也不知過了多久,半個肩麻了,接著是半個腿。上一次像這樣依偎著什麼也不做,是十幾二十年前的事兒了,對方是誰他都記不起來。
月色朦朧,空氣薄涼,小草伴著花香。他想,就這麼坐著太虧了,上回車裡那事兒之後,一直沒機會接近她,今兒機會來了總不能浪費吧。於是僵著脖子微微側頭,在她頭頂親了一下,沒反應。他樂了,嘴角抑不住的笑容,心中無限膨脹,不知道揣了什麼東西,興奮地快要溢位來,然後歪了腦袋,臉貼著她的頭,一切都值了。
☆、第十五章
感情這事兒,最怕剃頭擔子一頭熱。這天許小樂約馮殊阮吃飯,才知道人去了姜家,於是她也趕去姜家,一臉不可思議:「這演的哪出啊,跟他住一塊兒,你想什麼呢?」
馮殊阮說:「我哥託的他,他再混也不敢做什麼,做生意的人抬頭不見低頭見,都要臉的不是。」
「你倒明白。」許小樂說,「你哥也真是,走前都不留個話,還把你託給這麼不靠譜的人。」又說,「我總覺得這事兒不太對,你們家那麼大企業,出這麼大事兒連個新聞都沒有,聽劉無雙說旗下幾個公司還照常運營著,沒道理啊。」
「公司的事兒我不參與。」她說,「他離開自有他的道理,這麼大人了,總不能事事都糾纏不放。」
許小樂感嘆:「心可真大。」又指了指牆,「你說姜戍年是不是變態,這麼大房子,連個窗戶都沒有,擱裡頭不見天日的,不知道想幹什麼。你還是去我那兒吧,他要真是一變態狂魔把你關裡面怎麼辦。」
「別瞎說,有窗戶呢,只是貼了和牆壁一樣的紙,從外面看不出來。」
許小樂不解:「弄這幹什麼?」
馮殊阮倒了杯茶,說:「我不是失眠麼,窗戶亮著睡不踏實,他就弄了這。」
許小樂上下打量:「夠用心的啊,這麼大情,你怎麼還?」
她說:「什麼情,他是怕我老用傢俱擋窗戶,把傢俱磨壞了。」
許小樂嗤笑:「他多少錢,稀罕倆傢俱?你別揣著明白裝糊塗。」
馮殊阮說:「誰裝了。你可別說他真喜歡我,早以前說他花心大蘿蔔的也是你。既然是花心蘿蔔,我跟這兒最安全,一是我哥有交待,二是我可不想去你家聽你倆為那點破事兒吵架。」
「這你就不知道了,數花心蘿蔔用心起來最嚇人。你又不喜歡他,人對你用心,你還都接受了,回頭落人口實,有你受的。」
她不解:「他追哪個姑娘不用心啊?憑什麼到我這兒就嚴重了,再說,怕磨壞傢俱是他自己說的,又不是我栽贓給他。」
許小樂不和她爭,道:「你就倔吧。」
她喝口茶:「這怎麼是倔呢,他想追我,我住這兒給他追,我想找個清靜地兒,正好他這兒清靜,互相利用罷了,兩不相欠。」
「夠無恥啊你。」她說著又問,「清淨地兒?你躲誰?」
馮殊阮沒吭氣。
許小樂隨即明白,罵咧咧道:「丫的,你這太過了啊,你這分明是利用……」
一句話未說完,卻見姜戍年端了點心過來,笑問許小樂:「利用誰?」
「唷,姜總親自服務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