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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罷,如今善良殘忍都和他無關了。
「唷,新口味哪?」
leif探頭看他手中的茶,他也低頭一看,才發現接了滿杯涼水,卷密的茶葉浮浮沉沉,始終無法舒展。他低聲啐了個髒字兒,伸胳膊將水倒掉。
leif說:「老爺子晚八點的飛機,問你有沒有時間賞臉吃個飯?」
「回來了?」他揚了揚眉,「你安排吧,飯前把姜澳接來。」
leif點點頭,臨走前忍不住,又轉身看著他:「你最近和氣許多。」
他帶著笑:「不好麼?」
「沒什麼好不好,就怕你什麼都憋心裡,到一極限爆發時大家受不了。」
以前這人爽快,有什麼說什麼,從不藏著掖著,跟他交流更加爽快,大凡小事隨便說,還能和他胡侃。如今他性情溫和,沉靜之後卻變得不再像他,這後果便是不敢輕易和他聊天,陡增距離感。
方才leif那樣說,他腦中霎時出現馮殊阮的臉,嘴角依舊掛著淡淡笑容:「極限?我這人大概沒有極限。」又看著他,「說什麼大家,你他孃的不就怕我往吳亮身上爆發麼。」
他心情在低谷,對工作格外嚴厲苛刻,吳亮身為秘書,已在低氣壓的環境中被狗血淋頭地訓了好幾回。他知道人這是抱不平來了。
「丫明白就好!」leif說,「到時可別怪我不顧兄弟情。」
「唷,你還來勁兒。」
他將茶杯砰一聲擱上桌,作勢撩袖子,leif已風馳電掣般沖了出去。
他盯著被關的門,良久伸手按了按眉心,就這麼過下去吧,人根本心有所屬,他無從下手,做什
麼都白搭,像一跳樑小丑似的來回蹦躂也換不來她一個笑。雖然如此,也斷不會大氣地祝福他們白頭偕老,只寬慰自己,她開心就好。
晚上吃飯時,姜博然看到賈曦儀很意外,賈曦儀倒熱情,挽著他的胳膊將他往座兒上帶:「姜伯伯,好久不見,您還是這麼健朗。」
姜博然笑得合不攏嘴:「我當他藏了什麼姑娘,原來是你啊。」又看著姜戍年,「這丫頭我又不是不認識,你瞞著我幹什麼,上回還讓我撲了個空。」
賈曦儀親自拎壺倒茶,說:「我回國住還不到一個月,您上回想見的姑娘肯定不是我,大概是姜先生上哪兒採的花吧,您說呢,姜先生?」
姜戍年靠著椅背,輕飄飄看她一眼,沒搭理。
姜博然解圍:「什麼花兒也比不上你這朵花兒啊,你看你這一回來,他不什麼花兒都看不見了麼。」
將說到這兒,門被推開,leif抱著姜澳走進來:「不好意思,來晚了。」
姜澳見了他哥,立即伸胳膊要抱抱,姜戍年伸手接過:「怎麼這麼晚?」
「堵車。」
leif挨著姜博然坐下。
賈曦儀見那小孩兒穿著毛衣馬甲燈籠褲,在姜戍年懷裡翻來倒去,倆人默契十足,眉眼神似,便警惕地問:「這是?」
姜戍年想也沒想:「我兒子。」
霎時另一邊扣翻茶具,桌上淌了一灘水,再看姜博然,已吐出滾燙的茶水,收縮著舌尖道:「怎麼會呢,別聽他胡說,他這個年紀哪能有什麼兒子。」許是想到自己的年紀,面上一紅,十分尷尬地說,「這是、是我兒子。」
他說話一點兒不利索,想必方才被茶水燙得不輕。
賈曦儀尷尬一笑,親暱地拍姜戍年的肩:「怎麼說話呢,一點兒不好笑。」又去逗姜澳:「跟姐姐說,你叫什麼名字呀?」
姜澳開啟狂拽酷炫模式,扭著腦袋不讓她碰:「關你屁事。」
雖童聲童氣,卻擲地有聲,驚呆眾人。姜博然更加尷尬,一邊沉下臉低聲訓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