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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不敵眾，拉著弟弟灰溜溜逃回去。

這場爭鬥阿春和其他人沒有參與，他們爬樹摘桑葚。對阿春而言，將東面的孩子們從桑樹這邊驅走就行，這是他的地盤。

見阿提逃回，三個孩子開心笑著，他們還是第一次打贏阿提。怕阿春領人過來幫阿提出頭，三個孩子快速跑回莊家院子，在院子裡哈哈笑著。

莊家院子，莊母已回屋歇息，莊揚在餵小雞，看他們驚喜跑回，湊在一起興奮地談著適才的驚險，便知道又和章家兄弟起衝突。

&ldo;又和人打架了？&rdo;

莊揚他一出聲，三個孩子立即噤聲，把頭低著。

&ldo;阿離，你腰間的弓，誰幫你做的？&rdo;

雖然不問也猜測到可能是犬子。

&ldo;犬子兄。&rdo;

阿離小聲回答。

&ldo;你們可是拿彈弓傷人了？&rdo;

往時溫和的莊揚，此時聲音嚴厲。從適才孩子們的談論中，隱隱可以推測。

三個孩子相互交換眼神，阿平先說：&ldo;阿提拿死蛇嚇唬我，還嘲笑我，所以阿蘭就……&rdo;莊蘭怯怯說：&ldo;兄長，我沒打他石子，打的是桑葚。&rdo;跟犬子保證過，不會拿彈弓打人，莊蘭想我沒打石子，不算數。

&ldo;阿離，你也打了嗎？&rdo;

阿離趕緊搖頭，說沒有，他捏緊彈弓，深怕被莊揚拿走。

&ldo;將彈弓給我。&rdo;

莊揚拿走莊蘭的彈弓，莊蘭不敢不給。她把彈弓放兄長手上，依依不捨。

&ldo;兄長。&rdo;

莊蘭哀求，希望能豁免懲罰，討回彈弓。

&ldo;你若是再這般粗蠻，便送你去阿香姊那邊學針線。&rdo;

向來女孩子不給玩彈弓，莊揚是想她只是把玩，並不傷人，所以予她玩玩也無妨。現在竟是拿彈弓打人，就是桑葚，打著人眼睛也要壞事。若是阿提家人跑來跟母親投訴，又得讓母親惱怒了。

&ldo;我不去……嗚嗚……&rdo;

莊蘭抹淚哭著，她也有可憐巴巴的時候。

&ldo;兄長，要罰罰我吧。&rdo;

阿平挺身而出，畢竟阿蘭是因為他而拿彈弓打阿提。

&ldo;兄長，你別把阿蘭關起來，阿姊很兇，會打人。&rdo;

阿離也幫著求情，阿香是他姐姐，只是阿香脾氣暴躁，往時阿離也挨過姐姐的竹條抽打。

&ldo;下次還敢嗎？&rdo;

莊揚低身問莊蘭，莊蘭揩去淚水，應聲：&ldo;再不敢了，兄長。&rdo;

想來每個人性情不同，不能強求，然而莊揚也知曉，不能再縱容莊蘭。

&ldo;那便好，這彈弓先放我這邊。&rdo;

莊揚執著彈弓離開，登上二樓，已是午後，他返回屋中讀書。

待莊揚離去，三個孩子湊在一起商議，阿離說：&ldo;找犬子兄再做一把。&rdo;莊蘭垂頭喪氣說：&ldo;犬子兄說我不可以用它打人。&rdo;被知道是拿彈弓去打人，才被兄長沒收，犬子肯定不會再幫忙做一把。

莊蘭失去彈弓，蘭離平三人自覺讓出老桑樹，遠遠看著阿春領著夥伴們在桑樹下玩耍，摘桑葚，只能讒得流口水，分外悽慘。

&ldo;你們三個，又想來偷吃桑葚？&rdo;

阿提領著弟弟阿季過來，他腰間插把新做的彈弓，耀武揚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