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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喊叫,他站在山崖之下,仰望上頭開得燦爛的花卉,他琢磨著要怎麼採摘。卻不想他在山崖下思索時,莊蘭他們已經過河前來。
阿平將繩子綁在腰上,然後綁莊蘭和阿離,將三人牽在一起,這才蹚水過來。河水其實不深,河中有石子,就怕一腳踩空溺水。
&ldo;怎麼過來了?&rdo;
犬子回頭看到身後齊刷刷三人,全都像落湯雞。犬子過河何等利索,也就褲筒被水打濕,阿平他們則渾身濕透。
&ldo;犬子兄,我們一起摘花。&rdo;
莊蘭擠捏衣角的水,興致勃勃。
&ldo;……&rdo;
犬子看看山崖,再看看身邊這三位小夥伴,他說:&ldo;不摘了,我們回去。&rdo;
他帶他們出來,就得安全帶回去,若是出點事,莊揚一定很傷心。
&ldo;太危險,會摔著的,回去吧。&rdo;
阿平早就覺得不能冒這個險。
&ldo;好。&rdo;
莊蘭點頭,花兒雖好看,她也不希望犬子兄受傷。
四人由犬子帶領,再次蹚河,這次沒有拉繩子,由犬子護著他們過河。
說是出來打獵,其實也只是跟著犬子出來玩,除去犬子,他們三人的射術都不行,頂多打打死物‐‐靶子,活物一隻也打不著。
回去時,天近黃昏,走到先前做了記號的樹木旁,犬子側耳傾聽,並無聲息。
&ldo;犬子兄,怎麼不走了?&rdo;
阿離好奇詢問,他手上晃著一根狗尾巴糙。
&ldo;噓。&rdo;
犬子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眾人都停下動作,安靜不交談,雖然不知道犬子這是幹麼,卻很聽話。
就在莊蘭無聊地把一朵野ju花插阿平頭上,阿平怒瞪她時,突然聽到一兩聲類似於家中小雞的叫聲,繼而是鋪天蓋地的鳴叫聲,這次聲色複雜,有粗有細,彼此起伏。
三人面面相覷,驚喜不已。
對於他們莊張的孩子們而言,他們的活動場所只限於有人類居地的地方,也就竹裡的東南,以往,他們未曾涉及西岸的山林。自然也不曾遇到過這樣的情景,太新奇、有趣了。
&ldo;哈哈,嚇死我了。&rdo;
莊蘭拍拍扁平的胸口。
眾人從糙叢中站起,眺望天際的夕陽。晚風吹拂河畔的蘆葦,花田雞的叫聲在身旁相伴。
天黑前,犬子背著竹筐,執弓走在前頭,阿蘭背弓,揮舞雙手走在犬子身後。阿蘭後頭,是阿平,阿平把玩弓箭,他的弓卡子插著兩朵黃色的野ju花。阿離停下腳步,又從蘆葦叢中拔出一根長長的狗尾巴糙,他一手握一根,像戰場上砍殺計程車兵那般耍著他的狗尾巴糙。
犬子回頭,看了眼身後的夥伴,把籃筐的繩索勒了勒,繼續往前行進,踏上回家之路。
無論是莊蘭還是阿平、阿離,甚至犬子,待他們成年後,在很多年後,還記得這個黃昏狩獵的情景。
山崖上有一簇藍色的花,和四周那些開黃開紅開白的凡花不同,它長在潮濕的湖畔之崖,在水光下艷美而晶瑩,它就是那高嶺之花。它俗世而獨立,妍麗而不俗,它長得這般高,便是為了不讓凡夫俗子們得到它,一嗅它的芬芳。豈能容忍凡人用沾染泥土和汗液的手取碰觸它嬌嫩的長葉子,用沾染人間氣息的雙唇去親吻它柔弱的花苞。豈能……犬子伸出髒汙的手,將藍色鳶尾的葉子收攏,另一隻手握著小刀挖掘花朵四周的土囊,把鳶尾連根帶土掘出。
犬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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