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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言說:「我是您最親密的人。」
俞曉魚的心臟驀然一跳,她怔怔地看著祁言。呼吸變得格外不順暢,愈發艱難起來。
她微張唇,想要汲取空氣,可那股莫名的燥意卻怎麼都平復不下來。
俞曉魚又看了一眼祁言,他垂下眼簾,將眼瞳的光澤掩去。日光落在他的發間,側顏打下無數斑駁的暗影,靜謐而姣好,讓人心悸。
「你……」她欲言又止。
祁言垂眸,補充:「這句話出自管家協議的第一條——簽訂這份合同的下一秒開始,我就將是您最親密的人,以守護您的安危為己任,將會以您想要的任何方式,無條件照顧或陪伴您,直到合同協議失效的那一刻。」
☆、插pter 10
自作多情。
這四個大字又一次映在了俞曉魚的腦門上,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無端想要親近祁言,或許是覺得他溫順而又可靠,被當做依賴的物件。
如果可以的話,她還真想簽訂長達一百年的管家協議,然後再填上一大筆違約金,讓祁言無法從她的身邊逃離。
咦?這樣聽起來好像霸道總裁啊。
何……何況,她也只是依賴他,並不是喜歡他。
在想什麼呢!
俞曉魚揉了揉額頭,試圖將那個想法從腦子裡抖出去。
不過,她是有未婚夫的人。還是……不要再招惹祁言為妙,而且那個沈暢看起來也十分棘手啊。
都是不好處理的貨色,一丘之貉!
俞曉魚決定再裝傻一段時間,她不想接受現實,按照之前的套路按部就班走下來。因為現在的她,根本就不喜歡任何人,就這樣嫁了,還真是太委屈了!
俞曉魚早上去學校上了幾節課,下午就被祁言帶到心理醫生那裡接受治療。由於她的失憶還沒好,還是無法想起事情,所以有必要去看一下醫生,好好治療一下她那怪僻的病。
何喬也跟來了,她根據自己敏銳的直覺發現俞曉魚真的摔傻了,痛心之餘又覺得好玩,一個勁要跟過來湊熱鬧。
她們來到某間環境幽靜的私人醫院,就有護士熱情地請俞曉魚到會客廳靜候。
過了幾分鐘,走出來一名穿白大褂的醫生。他的發短而硬質,氣質清冷,雙手隨意地搭在白大褂的口袋裡,隱隱可以看見手腕,白淨而骨骼分明。
醫生看了俞曉魚一眼,說:「俞小姐,請問你現在看到我會激動嗎?」
「不會。」俞曉魚覺得很古怪。
「很好,是傻了。」
「……」誰能來告訴她是怎麼回事?
何喬突然瞪大眼睛,連連後退幾步,抄起包就想逃跑:「曉魚,不行了。今天我看來是不能陪你了,我先跑了,下次再見。」
醫生皺眉,說:「何小姐不妨先喝杯茶再走,等會兒心理諮詢結束後送一送俞小姐,她一個人回家我不放心。」
「不是還有你送嗎?」何喬有點慫。
「嗯?」醫生似怒極了,抿出一點嘲弄的笑意:「很好。」
何喬趕緊裝了孫子:「我送,我送。俞大爺你說什麼都好,您一句話,我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那麼,去外面的等候室坐下,靜候半個小時。」
「好的,沒問題。」
俞曉魚無語了,此時她盯著醫生,就想看看他有哪裡嚇人的地方,能把囂張跋扈的何喬嚇成這樣。
醫生也注意到了她的視線,及時回頭,對上目光,說:「俞小姐,初次見面,我是你哥俞爭。」
「……」俞曉魚覺得世界有點小,是該去好好撞一下牆了。
「哥……」她改口。
「乖。」俞爭說了一句,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