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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覺得……好熟悉。
是回憶中的氣息與味道。
是……那個男人。
好想再次聽聽他的聲音,這種欲\望愈發強烈了,將她整個人淹沒。
俞曉魚閉上眼,某個畫面與現在碰撞,重疊在一起。
好像那次,她也是吃了草莓班戟而引發的過敏。
記憶裡面的男人心急如焚,抱著她全無形象地往急診衝去。
平日裡整潔乾淨的男人,這次就連汗液都沒來得及擦,一滴一滴豆大的汗水落在她的臉上,微冷的觸覺卻攪亂她的心池,讓她滿心蕩漾。
俞曉魚微微一笑,沉溺在腦中的那個畫面裡,彷彿這樣睡下去也不錯,還能……看到那個一直想見的人。
「大小姐?大小姐,您醒醒。」
祁言焦急地拍拍俞曉魚的臉,他看到小姑娘雙目緊閉,嘴角掛著靨足的笑容,就感覺到一陣心慌,劇烈的恐懼湧上他的心頭。讓祁言忍不住想起當初剛撿到俞曉魚的時候,她的臉上也是掛著這樣的笑容,小手緊緊地攥住自己的領帶,一刻也不曾放鬆。
「曉魚……」他俯身,低低喚著。
俞曉魚的眼睫微顫,終於睜開眼睛。
她險些就要睡著了,在夢裡那個男人的懷中一直睡下去。
她眨了眨眼,眼睛前有一層模糊的霧氣。俞曉魚的鼻尖嗅到那股淺淺的清香,不知為何,突然憑生出一股勇氣。
俞曉魚揪住祁言的領帶,抬頭,將唇抵了上去。
她緊閉著眼,以唇封唇。
俞曉魚的腦子尚還不清醒,只是潛意識告訴自己,眼前這個人就是夢裡的男人,就是他!
絕對……不能再錯過了。
她做了一個連自己也沒想到的動作,她竟然大著膽子吻了男人。
曾經趁醉都無法鼓足勇氣吻的人,今天居然趁著思念之意吻了他。
祁言身軀一顫,抑制不住那種呼之欲出的情\欲。他閉眼,順著俞曉魚的動作,加深了這個吻。
他們的身形被擋在座位後面,即使沈暢透過後視鏡也無法看見動作。
因著這樣隱蔽而又刺激的環境,祁言忍不住探出舌尖,擠入俞曉魚的唇齒,撬開牙關,將她口中的氣澤盡數吞沒,舌唇糾纏。
俞曉魚覺得熱,卻不知哪裡熱,舌頭被男人絞住,怎樣都不肯鬆開。俞曉魚覺得渾身瘙癢難耐,情急之下,她將指甲嵌在男人的手臂上,狠狠刮出一條血痕,卻不是因為被吻厭惡,而是由於過敏,生理上的痛楚導致她下意識這樣防禦。
這樣深入淺出又攻城掠地的吻也不過是隻維持了幾秒,祁言很快反應了過來,他鬆開唇,放過了氣喘吁吁的小姑娘。
他抿唇,蹙起眉頭。
真是罪孽,居然趁人之危,又趁虛而入。
俞曉魚睜開眼,茫然地看著眼前的人。
她似乎看清了那個男人,又似乎沒有印象。很快的,她還是被睏意席捲,一下子睡了過去。
等到俞曉魚醒來的時候,病房裡只有沈暢。
她下意識摸了摸唇,那是個夢還是她親了……沈暢?
俞曉魚不敢細想,只低聲說:「我想喝水。」
她的一隻手掛著吊瓶,另外一手也無法夠到桌上的水杯。
沈暢見狀,將水杯遞給她。
俞曉魚壓低了聲音問:「祁言呢?」
沈暢說:「沒來。」他有意將祁言出去買吃的的事情過濾掉,只說了後半截的事實——他的確還沒回來。
俞曉魚不知為何,也有點失望。
她垂眸細想:的確,祁言不是休息嗎?所以她在醫院,祁言也是不知道的。
很快的,祁言就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