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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大小姐路上小心。」
俞曉魚掛了電話,和嫌棄菜色的王滿道了別,隨之心急火燎地往家裡趕。
而此刻,祁言正盯著芝士出神。
他的眼底布上一層陰霾,手裡拿著針筒,低聲詢問芝士:「為了我們堅定的革\命友誼,要不要給你打一記麻醉用來矇蔽大小姐?」
察覺到危險的芝士立馬跑到了床頭,一雙貓瞳死死盯住祁言,瑟瑟發抖。
☆、33|
祁言終究沒有下手,因為他不瞭解劑量以及後果,萬一送往醫院被檢驗出來了,那麼第一個受懷疑的就是他。
他並不會做留下破綻的事情,包括對付一隻貓。
祁言溫柔警告:「所以,你給我聽話一點,寧願親近我也不要去親近大小姐,明白了嗎?」
芝士仰著頭,小小的鼻尖一抽一抽的,上面有一丁點濕潤的水漬。它眨巴眨巴碩大的貓瞳,歪著腦袋,表示沒聽懂。
祁言的身軀徒然僵硬,他避開芝士的目光,微蹙起眉。他心道,剛才居然有一瞬間心軟了。
芝士見祁言放下武器,白嫩嫩的一隻爪微抬,在軟墊上拍了拍,企圖朝祁言跑去。
祁言一回頭,它又小心翼翼地縮回枕頭後面。
不過片刻,芝士又跑了出來,歪倒在祁言的腿上,輕輕地蹭了蹭,撒嬌示好。
祁言手足無措,隨後,將手掌搭在芝士的身上,細細摸它光滑的毛髮,意外的,他並不討厭這種觸感。
而俞曉魚一到家,就看到了這樣詭秘的情景。
祁言和芝士,一人一貓,玩得正歡。
「……」她啟唇,出聲打斷他們的遊戲:「芝士沒事了?」
祁言這才反應過來,放下芝士軟綿綿的肉爪子,輕拍了一下它的臀側。
芝士演技很足,立馬就四腳朝天倒在祁言的腿上,有氣無力地哀嚎一聲。
「喵嗚嗚」
俞曉魚無奈:「你確定芝士生病了?」
「不確定。」祁言頷首,目光落在下方,眸光恍惚。
「那為什麼……要說芝士生病?」俞曉魚從沒譴責過祁言,現在也不知該把握什麼樣的力度的言辭,只能斟酌著,低聲詢問。
「因為……」祁言抬頭,雙眸飽含深意,一眼彷彿就能望穿俞曉魚的內心,他薄唇微啟:「我在意大小姐和其他人會面。」
「為……什麼?」俞曉魚不太能理解,「世界上這麼多人,我不可能避免和別人接觸的。」
祁言放下芝士,他起身,一步步朝俞曉魚走近。
隨後,祁言曲肘,將俞曉魚困在門邊的角落裡,另一手抵住一側的櫃子,防止她逃跑,使她完完全全被困在自己伸手就能觸碰到的範圍之內。
俞曉魚只覺得心跳難耐,祁言周身散發的壓迫力逼得她連氣都透不出來。
屋內的光線很昏暗,她一抬頭,就能看見他。
此時的祁言彷彿和尋常不太一樣,他的眼底不再是那種溫和的氣息,而是帶著某種難言的威迫,甚至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冷意。
祁言勾起嘴角,扯出一個苦澀的弧度,說:「如果能將大小姐私藏起來就好了,讓你的世界只有我一個人,每天都只能看見我一個人。」
他怕極了愛而不得,稍有一絲希望,就想盡數掌握。
如果,他只是說如果,能將大小姐困在自己觸手可及的地方,那就好了。
祁言說話的聲音很輕,嗓音淺薄,似削薄了的葉片,被風一吹,就溢滿了冷硬沙啞的摩擦聲。
他說話那般蠱惑,隱隱的,還帶著誘導的意味,像是情人之間的廝磨低語。
「祁言……」俞曉魚輕輕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