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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俞曉魚坐下,祁言就將她懷中的芝士搶走,放到了地上。
芝士朝他又一次齜牙咧嘴,可無奈,只能悻悻離開。
「我給大小姐定了一間溫泉酒店,今天要一起去泡溫泉嗎?」
俞曉魚:「今天嗎?」
「是的,今天,就你和我,想去嗎?」
「好。」雖然她很期待,但是莫名的,又會心猿意馬。
就她和祁言兩個人呀,還是泡溫泉,甚至是酒店。
不知道是被熱騰騰的粥燻的,還是她原本就很緊張,此時俞曉魚的臉頰發紅,又支支吾吾說不出任何話了。
☆、50|
吃過飯,祁言就將俞曉魚帶上車,一路駛向定好的酒店。
假曉魚和沈暢的婚期在即,他藉以傷情的名義申請長期休假,假曉魚也沒敢阻撓他,只是按照沈暢的意思,邀請他屆時一定要來赴婚宴。
祁言自然不會拒絕,他那時要做的可不止是這些。
抵達目的地,祁言伸出手握住俞曉魚因風大而發涼的手指:「到了。」
她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被祁言領入酒店內,由服務員引路,帶到了預定好的房間內。
房間內有矮小的溫泉池,裡頭砌著許多大小不一的鵝卵石,經由溫泉水不住升溫,將那石頭導熱,使得池內的溫度更加舒適。
現在才是下午,怎麼說,泡溫泉都不大合適。
俞曉魚哪都不想去,於是枕著祁言的手臂睡了個午覺。
臨睡前,她彷彿聽到祁言低啞深沉的聲音猶在耳邊,哄她入睡,低低道:「你睡,我一直在。」
是啊,祁言一直在。
俞曉魚心底的某處逐漸變得溫和、柔軟,瞬息之間,就變得昏昏欲睡。
她夢到了很多東西。
首先是夢到了少年時期的祁言,那時的祁言不苟言笑,明明是十五六歲的年紀卻已經有與外貌不符的成熟與穩重。
祁言跟著俞老先生一齊站在客廳,明明是初次到俞家,他卻並沒有流露出任何懼怕的表情,甚至是面無表情,臉上與眼裡僅有的也只是冷淡與疏離。
俞曉魚對祁言感到好奇,忍不住偷偷抬眼看他。
這個少年長得真好看——密集的睫毛下有一顆帶著淺淺棕灰色的瞳眸,五官冷峻而深邃,明明也不大,卻有種難言的神秘莫測,讓她忍不住想接近,忍不住想靠近這個人。
她的目光幾乎無法從祁言身上移開,直到對方也注意到了她,與俞曉魚四目交接,她這才覺得窘迫,好似捧食啃咬的小倉鼠突然被驚嚇到了,鼓囊著腮幫子,想咽又不敢咽的滑稽模樣。
祁言倏忽勾唇,朝她抿出一個微笑。
俞曉魚彷彿受到了鼓舞,也略帶羞怯以及期待地回應了他一個更大更燦爛的笑容。
再後來,俞老先生就將祁言安排在她的身邊,與她一起長大。
那時候祁言也不是她的管家,類似是一個寄宿在她家的朋友,有著不同於常人的冷淡性格,以及終日疏離客套,眼底常常見不到半分笑意。
而俞曉魚還是鍥而不捨地跟著祁言,喜歡他陪伴著自己的感覺,也喜歡身邊有祁言高大的身影。
這個少年總是比她高上一個頭,身上有淡淡的書卷味,雖不愛笑,可笑起來時,卻比星火還要璀璨奪目,像是夏日夜晚的煙火那樣,有種能夠讓人消暑的舒暢以及發自內心的愉悅。
那時候,祁言是她的小哥哥。
陪伴在她身邊的小哥哥,甚至是沈暢都比不上的。
她甚至記得之後有一天,看了恐怖片失眠了。
但是保姆阿姨不在家,家裡也就半大的俞曉魚以及祁言兩個人。
俞曉魚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