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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寫下兩個字:晚安,再傳送出去。
簡訊轉啊轉,顯示傳送失敗。
他笑了一下,合上手機的頁面。
手機裡並沒有插卡,所以沒有傳送成功的可能,他只是在習慣了做這樣無關緊要的事情。
就好像……每天都在傳送戀人間的簡訊一樣。
他還在觀望,選擇不觸碰也不去打擾。
如果她還喜歡沈暢,那麼,祁言會選擇放手。
喜歡一個人是她的權力,也是她的選擇。祁言不是濟世的聖人,無權指責別人的感情。即使覺得她所託非人,可如果她堅持要飛蛾撲火的話,那祁言也大概會選擇在原地守候著她,就像自己對她一樣。
如果有那麼千分之一的機率,她會回頭的話,或許就能看到自己一直在原處,遠遠的,虔誠的,注視著她。
再怎麼不甘心,從認識的早晚來看,好像也輸了一半。
祁言輾轉反側,腦海里是過往的回憶,不斷盤旋,不斷回放,刺激著他的神經——
「大小姐是要去見沈先生嗎?」
「嗯……你覺得那件好看?你喜歡我穿這件嗎?」
「怎樣都好,大小姐都很漂亮。」
「是這樣嗎?那麼,在你看來……你喜歡我穿什麼?」
「我……」
她仍舊小心翼翼地追問著:「你們男人的眼光應該差不多啦,你喜歡的,他應該也喜歡,所以你幫我選一件嗎?選……你喜歡的。」
「……」
祁言起身,吃了安眠藥再躺下去,一夜好夢。
隔日清晨,祁言如同往常那般打理好自己,叩響俞曉魚的房門。
又是意料之中的無人回應,他無奈地推開門,將窗簾掀開一點,讓陽光照射進充滿馨香的房間。
俞曉魚睜開眼睛,四周的景物還是模糊的。隱約間,她看見有一個男人站在視窗,手指被陽光映襯地白皙透亮,手腕擋住喉結,下顎線條分明又流暢。
他……似曾相識。
原來是祁言。
「早安,大小姐。昨晚睡得如何?」
「喝了牛奶好像比平時睡得都要好了,祁言,你呢?」
「有一點失眠,不過無須擔心。」他如實說。
俞曉魚爬出被窩,走進屋內的小浴室裡洗漱。
祁言已經將她洗牙的杯子還有漱口水都準備好了,甚至毛巾也加濕過,溫度正好。
俞曉魚吃過早飯和祁言一起下樓,與此同時,屋外又出現了一名不速之客。
沈暢坐在橙紅色的跑車裡,車頭傾斜橫在俞曉魚面前,他揚起車門,對俞曉魚綻放出一個如沐春風的笑容:「丫頭,今天要不要我送你去上課。」
俞曉魚側頭看了祁言一眼,他面無表情,許久才說:「抱歉,沈先生。學校有規定,上課期間,非本校學生禁止入校參觀,還是說,您打算讓大小姐獨自在離教學樓的一千米外的校門處步行過去?」
沈暢好看的笑容頓時有點僵硬了,他咬牙切齒說:「祁先生倒是留了後手啊。」
祁言瞥了他一眼,並不言語。
沈暢又問:「那麼,丫頭有沒有興趣和我漫步在中,讓我親自送你到教學樓底?我可以考慮偽裝一下青澀的大學生陪你上課。」
「沈先生如果執意這樣做,那麼我會記得及時通知保安查驗您的身份。」
「祁先生好像就是和我過不去?」
祁言畢恭畢敬鞠躬:「我只是擔心大小姐的安危,這次是您,下次如果是其他人和大小姐一起步行在校園中,而那個人僅僅只是與大小姐洽談甚歡的校外陌生人的話,我會不放心。」
他頓了頓,又補刀:「何況,與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