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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言說:「失憶會連咀嚼也忘記嗎?」
曉魚半含著飯,聽出他的打趣。只能面紅耳赤咬了咬,將飯吞了下去。
祁言舀起一口湯,抵在唇邊吹了吹,又觸到她的嘴邊,力道並不強硬,甚至是期盼著她能開口喝下。曉魚即使再不好意思,也不好直接拒絕他的好意,只能咬住湯勺的邊沿,將那肉味濃鬱的湯喝了進去。
如果這頓飯是祁言親手做的話,那廚藝也太好了一點吧?
而此時,風捲入屋內,將窗簾掃開。祁言的臉也就此暴露在我的目光之中——他的五官深邃而立體,籠著一層薄薄的白光,是極其好看的樣子。
總覺得似曾相識。
「祁言。」曉魚開口,「我認識你?」
他望著她,啟唇:「不認識。」
祁言餵好最後一口飯,就將碗筷放回託盤裡。
臨走前,他說:「只要你願意,想住多久都可以。不要怕麻煩我,我只是……同情心泛濫。」
所以,她是被同情了?
曉魚再次臥倒在床上,摸了摸身上的衣服,發現這是一款男式的長袖襯衫,長度剛剛好到大腿,而內褲也是……男式的?
好……羞\恥!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祁言的?
難道是他穿過的?應該……不會吧。
曉魚尷尬地將臉埋到了被子裡面,強迫自己再睡一覺。
一覺醒來,是下午的時候了。
曉魚的背都被汗液濡濕,整個人懶洋洋地窩在了被子裡不肯起身。
不到一會兒,祁言就帶著藥箱過來親手替她換藥。
曉魚百無聊賴,又覺得氣氛沉悶很尷尬,就問:「你的手法很熟練,是醫生嗎?」
「算是。」他的話不多,時而會應上她幾句,心情愉悅的樣子。
等到他重新將額頭包好,曉魚才扯著襟口問:「這衣服是你的嗎?是你幫我換的嗎?」
他似乎尷尬了,一下子沒出聲。
氣氛就此凝重了半分鐘,他才開口:「我讓鐘點工阿姨幫你換的,這是新的,你別擔心。」
「我沒擔心……」曉魚咕一句,耳根不自覺泛紅了。
過了一會兒,祁言出門,提了一袋東西進來,一一陳列,展現給曉魚看。儘是一些女性用品,有連衣裙還有牛仔褲,上面帶著價格標籤,每一件都價值不菲。而且就數量而論,感覺把她一輩子的量都買完了。
他說:「還差一些東西。」
「沒沒,已經很好了。」
祁言不自在地避開目光,低語:「上面那個。」
「嗯?」曉魚想了一下,他所說的上面那個。
是……是胸衣嗎?
她的臉騰地一下燒了起來,洶湧來襲,撩到發頂。
「我不知道你的尺寸。」
這種東西他……怎麼可能知道!
曉魚結結巴巴:「那……我先前的,幹了嗎?」
「嗯。」
「能拿給我嗎?」她尷尬,「不不不,還是我自己去拿好了。」
曉魚踉踉蹌蹌跑下床,走到了門邊才反應過來。根本就不知道他晾在哪裡。
與此同時,她發現另一個更尷尬的事情。
由於曉魚穿的是他的內褲……不不,她穿的是乾淨的男式內褲,襯衫也不夠長。所以,完全算是穿著內褲暴露在人前。
她急忙捂住後背的襯衫衣角,儘量將它扯長,企圖蓋住臀部。可風一刮,還是能將襯衫撩起幾個擺子,內褲若隱若現。
而且前頭空蕩蕩的,好像……也沒裹著什麼。寒意捲入曉魚的衣領,迫使人打一個噴嚏。
她突然想到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