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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俞曉魚回味過來不對勁了,她瞪著一雙貓瞳,難以置信說:「俞……醫醫生。」
「叫哥哥。」
「哥……哥。」怎麼叫怎麼彆扭啊。
俞曉魚開門見山:「你的病患,應該是我吧?」
「嗯。」
「那你為什麼一直問何喬的事情?」
「你覺得多一個何喬那樣的大嫂如何?」
「……」你等會兒,讓我緩緩。
以俞曉魚敏銳的直覺來看,這其中一定有詐。而且何喬之前見了她哥就像老鼠見到貓一樣,難保沒有發生過什麼。但是……這分明是躲仇敵的架勢,難道還能相愛相殺衍生出愛情?
真是見了鬼了。
俞曉魚一副難以置信:「你別告訴我,之前那樣的特殊待遇是想要泡她?」
俞爭笑了一下:「嗯,尚在努力。」
俞曉魚沉默了一會兒:「俞醫生,你報答愛意的方式還真是不同。」
「你覺得,她對我有意思嗎?」俞爭這話顯得有點羞澀小青年,但是說話的語氣全不是那樣,甚至有種洋洋灑灑的謎之自信。
「我覺得……你要聽實話嗎?」俞曉魚猶豫著要不要打擊一下自家哥哥的玻璃心。
「你說。」
「我覺得,像是有仇。」
「……」
俞爭抿唇,原本清淡的眉目變得愈發冷厲,甚至有一種無形的戾氣。
他呵了一聲,說:「還有半個小時我就下班了,剛才讓她在外面等半個小時,是為了等一會兒下班約她一起喝杯咖啡,給她一個驚喜。你覺得這招不行?我原以為,她會很驚訝然後喜極而泣。」
「這是驚嚇。」俞曉魚一個沒談過戀愛的人都覺得那種泡妞方式有誤,更別提是何喬了。
她悠悠然望了外頭一眼,透過玻璃門能看到何喬侷促地挺直脊背坐沙發上,一動都不敢動就怕被逮住什麼把柄。
她說:「你們以前是不是有什麼過節?」
俞爭:「她曾給我寫過情書。」
「咦?還有這事?那按照反應來說,她不該是這樣啊。」
「我被她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情書內容所感動,接受了她的表白。」
「所以你們曾經在一起過?」
「不……是她送錯人了。」
俞曉魚沉默了。
俞爭說:「不過我覺得,這可能是一種欲擒故縱的手段。莎士比曾說過,女人最吸引人的一面就是反覆無常。所以,我覺得她只是怕我拒絕而已,特意想出的手段。」
「但是,我覺得,你是想多了。」
「過去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俞爭看了一下手錶,站起身,說:「每週的這個時候,你都準時帶著何喬來我這做心理諮詢,順便和我說一下她的近況以及一些細節習慣。」
俞曉魚震驚:「那我的病呢?你不是負責治療我的失憶嗎?」
俞爭掃她一眼:「你現在這樣挺好,可以給自己的智商下線尋找到一個完美無缺的理由。」
wtf?
是她親哥?
臨走前,俞爭還是問了一句:「自從出事之後,你就沒有想起任何一點東西?」
「我想到了一個男人,他有一雙世界上最好看的手。」
「嗯,這是記憶閃現,再維持下去,繼續想,不要停。說不定能想起更多,下次可以統一告訴我。好了,你回去吧,約會時間有限,我要分秒必爭。」
「祝你好運。」
俞曉魚走出治療室,再回頭望去,何喬已經被她哥壁咚在某個階梯的走廊暗處。
她嘆一口氣,遠遠地逃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