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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年聳聳肩:&ldo;我得預防麼,可不能叫明心拐了我的人。&rdo;平冶縱容地笑笑,自己咀嚼和體會他的話,並不多問此事:&ldo;你今日倒清閒,不去吏部,還有空來東宮?&rdo;
澤年一瞬僵了身,楞了一秒後將明心放到椅子上,拔腿便往外沖。
平冶抓住他:&ldo;六兒,你去哪?&rdo;
&ldo;國子監。&rdo;他拂開平冶的手,頭也不回地跑出東宮。
腦子嗡嗡作響:他還是騙了我,可我還是信了。
東宮門口的小愛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正央求著門衛什麼,抬頭一見到他,頓時哇地大哭:&ldo;六殿下!&rdo;
澤年衝去抓住她劈頭蓋臉地問:&ldo;蕭然呢?!&rdo;
&ldo;公子被抓進了天牢,他們說他殺了七皇子!&rdo;
第18章 拒盟
&ldo;事情就是如此。&rdo;端睿王二公子陶策講完七皇子的死與晉世子的相關,嘴唇有些發白地擦了把汗。澤年遞給他一杯茶,他接過,看了他一眼:&ldo;多謝六殿下。&rdo;
一時屋中三人靜寂。陶策喝完放下杯,看著沉思的太子和發呆的六皇子,補充了一句:&ldo;兩位放心,蕭世子並無大礙。雖在牢中,但無人敢怠慢。&rdo;
澤年握緊了手,心中焦灼並未減輕半分,沉聲道:&ldo;兩天了。&rdo;
平冶看向他:&ldo;不能妄動。&rdo;
他們不能請旨摻入此案審察。不說平冶政於戶部,澤年職於吏部,無權干涉,更有人人認為晉世子屬東宮一黨的緣故。宮中人皆知蕭世子與六皇子交情深厚,這個關頭牽扯入案,必定有作假案的詬病和把柄。
不能涉入,無法旁觀
前所未有的無能攫住整顆心臟,由此引發的無邊憤怒與痛恨無處安放,偏生還要他打碎一一吞嚥,千磨萬穿地碾出三個割心的字:&ldo;我知道。&rdo;
平冶用力掰開他緊握的手,轉頭問陶策:&ldo;如今定下誰人主審了麼?&rdo;
&ldo;還沒有,三皇子收押,刑部看守,大理寺從旁協助。&rdo;陶策身為大理寺少卿,所知比旁人多,道出了此案中最至關重要的一個突破點:&ldo;陛下異常慎重,很可能令歐陽丞相、趙太傅、順親王三位大人同案輔審。&rdo;
&ldo;順親王?&rdo;平冶掀開眼簾,微微放鬆了些,言簡意賅一字評論:&ldo;好。&rdo;令宗室中最大的和事佬作輔審,看來父皇……
&ldo;邊境的信也該到了。&rdo;他看著左手食指自言自語。
陶策不明就裡,倒是平冶雙眸一亮:&ldo;你修書給了赫連安將軍?&rdo;
澤年沉默點頭,一旁陶策也精神了起來。
邊境地帶,戰爭如家常,赫連氏代代為將,已成把守邊關的活門,縱然帝王忌憚,也難以一時裁撤。此時若快馬送來一封邊疆告急的軍書,威帝難免會再三斟酌,不便對流著一半赫連血脈的蕭然下重手。
更何況他是晉國世子。已經有一個世子死在了慶宮,死過一個,就夠了。
&ldo;那便看父皇最終擬誰人為主審。&rdo;
他刮過食指,輕聲道:&ldo;皇甫飛集。&rdo;
陶策一愣:&ldo;什麼?&rdo;
澤年一字一頓:&ldo;最好讓陛下擬三皇子皇甫飛集為主審。&rdo;屈起的手指又一根根緊握,他垂著睫掩住眸中變幻,&ldo;就讓蕭然的收捕人作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