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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主審。既然髒水是他潑的,那就讓他自己也髒在其中。&rdo;
澤年拍拍陶策肩膀:&ldo;你也得注意點身體,後頭還有你忙的。&rdo;他又轉向平冶笑了笑,&ldo;殿下,我手頭積了些陳年舊案,一時攪翻難免有些動靜,得有您一個首肯。&rdo;
平冶見他終於展開笑顏,鬆了口氣:&ldo;去吧。&rdo;
&ldo;當不了前鋒,也就只能做個後備了。&rdo;他自言自語著走出宮室,取下別在腰上的紙扇,合著扇骨,持著輕輕敲擊在有四個血指印的掌心上。從背面看姿態風雅,無人會看出他兩夜未閤眼。
&ldo;殿下,真要如六殿下所說的做麼?&rdo;陶策憂心忡忡,&ldo;真讓三皇子主審?&rdo;
平冶凝望著離去的柳衣背影:&ldo;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也不過如此了,就按他的想法來吧。&rdo;
上一回是大慶皇子殺晉世子,這一回倒了過來,這冤障,最好此次勾銷。
皇甫飛集輕步邁向天牢,站定在牢門外,細細打量獄中人。
他本就是一襲黑衣,而今端坐於光線昏暗的牢獄中,發如鴉,衣如夜,眼神不好的來客,只能看清他背上那隻金線所繡的揚翅朱雀和一段金雕鏤花腰帶。朱雀振翅,彷彿不日將翱以翔。
便是身困囹圄,他的脊背仍是挺直。
&ldo;蕭世子,天牢滋味,你可還喜歡?&rdo;
蕭然聞聲轉頭,幽暗中一雙眼碧波愈顯。
他手中捻著一朵茅草編成的花,轉了轉,指尖靈動:&ldo;尚可。三殿下尊步挪來,是來審我的?&rdo;
飛集悠然笑起:&ldo;不錯。昨日父皇下了旨,竟讓鄙人凌駕於眾位大臣王爺之上做這主審。世子,你說這是我之殊榮,還是你之不幸呢?&rdo;
蕭然轉著指間草花,唇角笑意在他眼中極為刺眼:&ldo;是殿下與我之共幸。&rdo;
&ldo;飛集願聞其詳。&rdo;
他笑得更為坦然:&ldo;這還需要多語?三殿下,七皇子之死的種種,不都與你的計劃相悖麼?該有的兇器不見,不該在場的人偏偏下獄,你這幾日難道沒有因這窟窿輾轉難寐?好在皇帝陛下龍目清明,遣了你來此善後,這難道不是殿下之幸?&rdo;
飛集一手負於背,指尖輕輕擊打掌心,仍然不動聲色:&ldo;我大可搜足&l;證據&r;,斷世子為殺害大慶皇室之罪人,還可趁此斷東宮之妄圖,一舉兩得,又有何不可呢?&rdo;
&ldo;我既然願意任由三殿下押來天牢,自然是有些東西可保命與證清白。&rdo;他拈高指間的花,語氣微微悵然,又有些森冷:&ldo;七天了,三殿下,我已等了七天。若我是你,七天時間,足以我讓敵對者身首異處,滿門流放。可這就是你們的大慶,暗流洶湧,即便猛虎貪狼咆哮於門戶,你們仍然有餘力先內鬥。以皇室血脈為餌致另一皇室血脈於死地,這就是你們皇甫氏,這大慶的皇家。&rdo;
&ldo;君王之業,當枯骨百萬。樹敵一千,廣友三萬,殺障礙之血親,活輔佐之眾臣,古往今來,莫不如此。我大慶如是,前朝之亡晉亦效此。世子今笑我百步,又如何敢斷言來日必不冷血如我?若世子更勝於我,行至千步萬步,又當如何開脫?&rdo;他輕扣手指,緊盯那一雙異族瞳孔,&ldo;我殺皇甫澤年,是因他礙我業路,不殺世子,是我始終認為,世子還未確定陣營,非我明敵。而今時隔兩年,我再問世子一次‐‐蕭然,你可願助我踏上那九五之尊?我皇甫飛集能給你晉國的,必然不比皇甫平冶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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