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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榻上,手勁不是一般的大,也不顧一身濕衣,直接就坐到了他旁邊,一把將人抱進懷裡說:&ldo;好了。&rdo;
&ldo;什,什麼?不是你先放開,有話好好說。&rdo;澤年想推開他,推了半天,這小兔崽子竟紋絲不動,根本不容他拒絕。
&ldo;現在好了。&rdo;蕭然湊在他耳邊壓低聲音說:&ldo;你現在可以叫我阿然了。&rdo;
&ldo;不是……&rdo;澤年在他懷裡,折騰了老半天,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刷的紅了老臉。他嚥了嚥唾沫,有些難以置信地問:&ldo;你難道是……中那個毒了?&rdo;
&ldo;嗯。&rdo;
後知後覺的皇甫六在心裡直罵自己駑鈍,這樣顯然可知的事都看不出來,真真是白多長了四年!
&ldo;難受麼?&rdo;
&ldo;嗯。&rdo;
&ldo;咳……你先鬆開,我去太醫院給你找些緩解的藥來。&rdo;皇甫六還想義正言辭些,但蕭然將他抱得更緊了,聲音裡強忍波動:&ldo;來不及了……你先讓我抱著,不要動。&rdo;
什麼過去與將來,什麼國讎與家恨,已發生的和未發生的,此刻都拽不住他,只有懷裡這個,才是真的。
澤年拍拍他的後背,剋制著興奮循循善誘:&ldo;從了我,我定不會虧待了你。&rdo;
一時口乾舌燥,說不出什麼動聽話語,他正想捋直自己的舌頭,卻聽見蕭然低低地笑了起來。
他鬆開懷裡的人,捏著他下巴便蠻橫地親了上去。
昏天暗地的意亂情迷裡,蕭然的心尖和腦海都無比清晰地浮現一個念頭:完了。
徹徹底底的沒救了。
夜已經很深了,小愛等得昏昏欲睡,也沒等到那個麻煩主子回來。隔壁也不知道在幹什麼,隱隱約約好像有些奇怪聲音。她硬著頭皮去敲六殿下的門,嚎道:&ldo;公子?這麼晚了,你不回來睡覺嗎?&rdo;
蕭然捂住澤年的嘴,抬頭大聲回喊:&ldo;我和六殿下有要事商討,今夜不回去,你自己歇著吧。&rdo;待聽見小愛應了聲好,他估摸著人回去了,手還沒挪開。
一滴汗凝在蕭然下頜處,滴到了澤年泛著牙印的鎖骨上,又順著白皙肌理緩緩淌過。
蕭然眼眸暗了暗,聽見他在他手下深吟了一聲,艷紅的眼角流出一顆淚珠。
一時叫他心熱又心軟,忙溫聲問:&ldo;怎麼了?&rdo;
墨玉束額下的眼睛找不到焦距,睫毛上沾滿了水珠,他喘了好幾口氣後,腦中仍如一鍋糊粥,種種滋味羞於啟口,渾身又癱軟無力,於是暈頭轉向的輕喃道:&ldo;有點兒疼……&rdo;
蕭然將五指滑入他掌心,慢慢撫過他微顫的手指,五指與他指尖相抵,而後輕輕十指相扣。
他低下了頭,十分惡劣地笑起來,一字一字重複起他今日所說的:&ldo;大老爺們,皮糙肉厚的,疼點算什麼?&rdo;
身下的人眼睫一顫,聲音裡惱怒著卻又含著哭腔:&ldo;反了你了……&rdo;
夜還很長,路已減短。
第23章 春獵(上)
秋走冬來,冬去春臨,威帝二十九年初,這一年的春獵比往年要更加隆重與熱鬧。威帝生辰恰在初春,本是該大加慶賀的,但威帝在位多年,除了幾次大張旗鼓的操辦,幾乎都簡便一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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