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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何鬱早晨的時候碰巧聽到,可能這封千字檢討會被前臺給推拒回去。
「沈貓貓?抱歉,我們公司裡沒有這個人。」前臺小姐禮貌拒絕。
他們公司有時候會收到類似於惡作劇的信件,所以前臺格外重視信件的準確性。
快遞員檢視收貨地址,為難地看著她,「可是這位姜先生填的地址就是這裡啊。」
路過的何鬱聽到「姜先生』三個字,停住腳步,他回身笑著從快遞員手中拿走信件,「沒有送錯,我知道是誰的,麻煩你了。」
快遞員鬆了口氣,嘀咕道:「我就說嘛,怎麼可能會送錯。」
前臺小姐笑著跟何鬱打招呼,「何助理,這是你的信件嗎?」
何鬱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你覺得,公司裡姓沈的人有多少?」
沈灼正在座位前畫著設計圖紙,白色的稿紙凌亂地鋪了整個桌面,何鬱敲門,沈灼頭也沒抬,「進來。」
何鬱將那封信遞到沈灼面前,「姜先生給你寄來的信,差點被前臺給拒收。」
「嗯?」沈灼停筆,抬頭接過信件,看到名字的時候眼角一抽,他知道為什麼差點被拒收了,誰叫沈貓貓啊?!
沈灼想拆信,但何鬱在匯報工作,他只能忍著。
何鬱自然是看出沈灼的蠢蠢欲動,在心裡暗笑兩聲,快速匯報完畢就體貼地帶上門離開了。
沈灼拆開信封,信紙裡還有一片銀杏樹葉。
將信紙展開,裡面的字數很明顯沒有一千字,不過字跡還挺工整,沈灼靠坐在椅子上,他來看看姜風都寫了些什麼。
「卿卿展信佳:
慼慼燈影紙上筆,默默寒夜人間客。夜深無人之時,相見你的心情分外迫切。
我獨自坐於桌前,夜風送來一葉銀杏,心覺甚巧,遂夾於信箋。
停筆已久,恍然回神,心中所念皆是卿卿,不由苦笑,也罷,今夜明月高懸,可惜身側無君。
但唸到明日可見,便又覺無甚可惜,只餘滿心期待。」
沈灼拿起那片銀杏,小聲道:「油嘴滑舌。」賣弄什麼呢。
他細心將信紙沿著原來的摺痕疊好,放在了抽屜深處。下個季度新款服裝的設計元素,就用銀杏吧。
今天是姜風的生日,他本人其實並不在意,不過他不在意自然有人替他在意。
沈灼一早就開始安排餐廳,不過他有些發愁自己準備的禮物。
吃完飯再準備好像來不及,可如果一開始就準備好……沈灼忍住扶額的想法,是不是又過於羞恥了。
管不了那麼多了,沈灼鬼鬼祟祟地抱著個盒子回到公寓,他將東西都整理到床上,一樣樣的研究。
這條紅繩是由特殊材質製作,接觸到面板的後觸感軟滑冰涼,沈灼動作生疏地將它纏繞在腿上,紅繩沿著光裸白皙的小腿纏繞,那抹紅在白瓷般的面板上分外刺眼,帶著詭譎的靡麗。
沈灼抿唇學著教程打了個一扯就可以鬆開的蝴蝶結。那個蝴蝶結系在後背,就像是可以拆開的禮物上面的繩結一般。
接下來的裝束也十分麻煩,沈灼忍著羞恥拿出他下了好大決心買的兔女郎裝束。
最上方是個兔耳朵髮夾,做得很是逼真,白色的絨毛觸感柔軟,耳朵根部還藏著細小的銅鈴,戴上兔耳朵輕輕晃動腦袋,就可以聽見那清脆的鈴聲。
頭上的兔耳有一隻是中間折落,耷拉在沈灼的耳邊,他不自在地撥弄了一下。
衣服是緊身的吊帶連體裙裝,尾巴那裡有一個白色毛球,沈灼穿上吊帶站在鏡子前,黑紗材質的衣服將肚擠若隱若現地透出。
脖子上戴著黑色的皮質項圈,上面綴著個白毛球,更襯得脖頸欣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