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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的小哨上,依他的意思落了衍字。他將落名之物,送與那個小姑娘,是何意義不言而喻。
他的這一表示,所蘊含義,應當也已經很清楚了。
所以若是小姑娘退回,她的這個意思也就很明白。
鄭衍心頭正沉,但轉念又想,那小姑娘笨笨的不開竅,會不會是不懂他的意思?
如此一想,鄭衍覺得興許還真有可能。他思索著手上已將小盒掀開,視線一掃,發現沒有看見如期的白玉光澤,而是靜躺著一支小竹哨時,思緒戛然停止,整個人微微一怔。
鄭衍將小竹哨取了出來。小玩意製作簡單甚至有些粗糙,上頭還顯出斑駁舊印,顯然是她自己的東西。
這是,她送給他的?
鄭衍眉梢一下子揚起,難掩悅色,指尖轉動小哨不捨得放下。
擺弄之中,竹哨上刻有的字也落入了眼底。
那是一個皎字。
皎,皎皎月明。
皎皎……
鄭衍唇齒輕輕碰了兩下,眼中無盡柔色。
……
許氏今日出了門,回來時,日頭已只在天際殘留一線。
府裡初上的燈影打來,顯得她臉色更暗淡幾分,沉重且焦慮。
她一回來,得知了宮裡頭給女兒送了東西來,這番神色就更明顯了。
許氏進到皎皎裡屋時,就看到一個支著下巴,挑著燭芯,嘴角掛著甜笑,滿面少女懷春模樣的女兒。
內心更為複雜了。
直到她拿過小哨,看清了上頭刻的衍字時,反應就猶如阮青杳當時在上頭看見昌德兩字一樣,驚嚇不小。
皇上竟然送了女兒這個,這代表了什麼,她連再想安慰自己都不能夠。
而比起皇上,許氏更憂心的,是皎皎顯然已深陷其中。
之前她跟阮毅,還無奈女兒一顆腦袋遲遲不開竅,都到嫁人的年紀了,還不懂兒女情思是什麼。
可如今終於開了竅,卻是那麼的不是時候。
在他們心中,他們閨女自然是絕頂好的。他們的皎皎,被誰求慕都不奇怪。
可這人獨獨不能是皇上啊!
皇家向來薄恩寡情,皇上眼下會喜歡皎皎,那也不過一時興起。若女兒一朝真入了宮,厚厚宮牆阻隔,不論她如何,阮家也都無能為力。
可這孩子壓根就不懂這事意味著什麼,還在那兒歡喜,笑得單純,傻孩子啊。
&ldo;娘?&rdo;阮青杳見許氏拿了她的小哨後就出神,便叫了她一下,並起身趕緊把小哨拿了回來。
許氏看著一臉不好意思的女兒,嘆口氣,拉著她到床邊坐下,問她:&ldo;皎皎,實話和娘說。你是不是喜歡上陛下了?&rdo;
阮青杳一愣,接著臉唰得下就紅了,一抹緋色漫上,直爬到了耳根。
這話其實許氏早便想問了,只是女兒當時突然間牙疼了。這麼大人了,還跟小麟似的,她真是又好笑又想說道她。可見她一張小臉都漸漸消瘦下去,最後就只剩下心疼了。
許氏心裡不安,更加覺得此事不妥了。光是吃了皇上給的東西就折騰成這樣,要真入了宮,女兒又是個沒什麼心眼的,還不知道要吃多少虧呢。
因為女兒牙疼厲害,連吃東西都沒有心思,許氏想著不適合再說什麼,也就暫且沒提。可畢竟皇上極可能對女兒起了心思。若真乾等到旨意下來,她的皎皎就真的只能進宮了。
思來想去,她又見皎皎好些了,今日便熬不住出門,找了往日裡交情最好的夫人。
她的次子正適齡,雖學識不大成,但品性還是好的。流言已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