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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個馬而已, 怎麼像是摔在草堆裡翻滾才爬出來的一樣?
不過笑歸笑,可沒人忘了阿淇卜馬術的精湛。剛剛的那一些,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最後是被阮澤塘越過了,才會慌亂中出了錯吧。
可是阮澤塘啊……眾人看去,衣冠齊整,連袍子都沒有捲起一角。
看上去贏得很輕鬆。
有幾位看清全程的眼中更顯露深意。
好一個阮毅啊,兩個兒子非等閒啊。
四下的目光,以及方才與烏古人的比馬,更證實阮澤塘心中所疑。
他腹議著,父親到底是以怎樣的要求來教導他們的?從小開始,他們對自身以及武學的認知,是不是一直有什麼問題?
阮澤塘贏,阮青杳也替二哥開心了一把。但她怕自己弄錯又鬧笑話,還是先問過陛下後,才放心的替二哥小小得意了一下。
直到鄭衍發話,讓兩人拿出雕木眾人評看時,才憶起這不是比馬,還沒分輸贏呢。
阮致淵看到阿淇卜這副樣子,已經渾身舒坦了,並不在意什麼雕畫。
可看到二弟拿出那三塊不過刻出了幾根長短不一,彎曲繞轉的線條圖樣木塊時,還是摸不著頭腦。
這都什麼玩意啊?二弟既然做不了雕畫,為何不直接作畫呢?
看看人家刻的,有鼻子有眼的,一看就惹人厭,簡直就是另一個阿淇卜!
阿淇卜在方木上雕刻出了一個自己。馬上刻畫不易,所以挑自己最熟悉的來。
方木放置正中被一一看過,只見上頭的阿淇卜五官雕畫精巧,很是絕妙,最重要的是,這是他在那樣的疾馳之中所刻出的。
這原本聽來像個玩笑的切磋,沒想到烏古王子還真能交出成果來。
唯一的問題,就是這雕畫比起他人來說,真是要好看太多了。果然人都是有愛美私心的,烏古人也是如此。
可等再看到阮澤塘的那三塊被切的木塊時,就看不太明白了。難不成是一開始就沒打算過要認真?
一直到阮澤塘請陛下賜紙賜墨,在場中鋪開取刻有線條的木塊沾墨時,大家才有了一二猜測。
要作畫嗎?
確實一開始兩人商定下的比試,阿淇卜是雕刻,他是作畫。
阮澤塘的三個木塊上線條陽刻,皆不相同,此時沾取的墨色亦不相同。
只見他一手撩袖,取來不同木塊,在紙上落印。竟是做的刻印麼?
阮澤塘動作很快不失文雅,手腕提起下落不斷,邊上瞧過去,隱隱可見紙上不同顏色的線條在不斷相接綿延,很快就如水般鋪展傾瀉開來。
有懂畫的大人起初疑惑皺起的眉頭,也隨之漸漸舒展,甚至雙目驚異睜大,想走近探頭去看。
阮澤塘並未花費多久就全印刻完,最後提筆取墨簡單勾畫點綴,猶如點睛之筆,所到之處紙上如同輝亮,也不知是色彩使然,還是日光映照的緣故。到收筆之時,一幅大夏瑰麗山川圖赫然呈現。
阿淇卜湊在邊上看完全程時就已心服口服,驚嘆之餘連腦門都好像不那麼疼了。
這是大夏國的千里江山啊,阿淇卜眼裡有著對大國的羨慕。特別是恩人公子所畫的,讓人只一眼,就如同身臨貌美河川之境一般。
他撓撓腦袋,幾片葉子簌簌往下掉,搖頭道:&ldo;我輸了。&rdo;
雕木與畫幅呈給皇上過目後,鄭衍見他們都好奇心癢,又送給眾人傳看。
大家走近細看之,好畫啊!若阮澤塘只是畫了大夏江山,卻草草無奇,那也不過是討了個便宜。畢竟誰敢說大夏山川比不過一個小國王子?
可這一幅,儼然已不是精妙一詞可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