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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意識到她的忽冷忽熱不是手段,不是耍他,而是在認真考慮一個比較現實的問題。
他隱約能感覺到那個問題的存在,只是不覺得有她以為的那麼大。
他低眼看著她,她一直沒看他。
他低聲道:「你當我是什麼人,富二代?我不是,我就是很普通的本地人。倘若這跟你就不一個世界了,那這世上怕是沒有人能跟你一個世界。」
她笑了一下,仍沒抬眼,眼角的淚痣卻愈發盈盈了:「我喜歡你這種低調的自信。」
他一把捉住了她的手,她最初有點驚慌,似乎想掙脫,發現他握緊了之後,就沒掙了。他一直好奇這手握住是什麼感覺,現在發現了,涼涼的,軟軟的,跟這個人一樣,他道:「你別再拿這種話哄我,我的目標很明確,沒有不成就做朋友這條路。」
她沒吭聲。
張虔又覺得自己太嚴厲了,立刻放低聲音,幾乎都在哄了:「你別把這事想得太複雜,想再多也是紙上談兵,成不成,試了才知道。試了,真不行,那咱們誰也都沒遺憾,不是麼?」
她仍舊沒吭聲。
張虔就將她攬到了懷裡。
她沒有推拒,安靜的靠在他懷裡。
馬路空蕩,雪花飄揚。
半天,她小聲道:「我猜肯定超不過三個月。」
他問:「什麼?」
她小聲道:「有人跟我說,三個月是熱戀期,很多情侶過了那個階段,會突然就沒感覺了。」
他沒有吭聲。
她又道:「倘若有一天,你發現自己沒感覺了,要直截了當的說。不要像別人一樣,不喜歡了,卻礙於什麼男生的面子也好,不好意思也好,一直拖著,拖到最後面目全非。換了是我,我也會很痛快的說出來。咱們都是痛快的人,對吧?」
不知道是出於什麼樣的原因,她這段話說得他很心動。或許不是話的內容叫他心動,而是她的那種態度叫他心動。他又想吻她了,他把她從懷裡拉出來,低頭吻了上去。
這一次就不是蜻蜓點水了,他吻了很久。
她大約沒被吻過,抵抗力很差,忍不住哼了幾聲,他便立刻有想把她吃下去的衝動。
第13章
大年初一的那個晚上,他們確定了關係,正式交往起來。
交往之後,女友就不准他去kelsey ffee找她了,哪怕去坐一會兒也不成。
她說她會分心,萬一做錯了事,又被顧客投訴,又被主管指責,太狼狽了。
她不想他看到她的窘迫可憐樣兒。
他覺得她說得有道理,也覺得自己一個男生,不能表現的太黏纏,就說等她休息那天再來找她。
再見是初五。
初五那天她不上班,他帶她去逛公園。因為下雪的緣故,古公園裡紅牆綠瓦,雕樑畫棟,挺有看頭。不過那一整天他幾乎沒看雪景,心思全在她嘴唇上。她畫了淡妝,塗了口紅,不是很烈的顏色,但很鮮明,加上她白,又白又水,像顆招搖過市的水蜜桃似的,看上去很好吃,弄得他心猿意馬。又因為知道這是自己女朋友,他可以吃,所以內心幾乎可以用猴急來形容,但行為上他並未表現出來。戀愛才開始,他不能一下子就露出獠牙,還是要坐懷不亂,風度翩翩的。
一直忍到晚上,將她送回學校。他要在林蔭道旁吻她,四下無人,雪夜寂靜,他可以吻很久。
他為了表示自己沒猴急,還煞有介事的吻了一下她的額頭,然後才低下頭吻她的嘴唇,結果她微微一偏,他只吻到了她的頭髮。
她把額頭抵在他肩上,低聲笑:「我這一嘴火鍋味兒。」
他笑了:「出來時,人送雪糕,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