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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戶是他們沾惹不起的。
此時將近十點,正大基地的早春遠比星火基地要清爽,天空很高,藍天之上浮著幾道雲影,淡的放佛是碧水上盪漾出的波痕。巷子很長,不知誰家種了杏花,空氣中飄著一股微香。杏花本該開在三月,然而末世後極端天氣延長,就連杏花的花期也因此推遲了。
歲月晴好,長巷的另一頭站著一位四十許的婦人,身穿素色旗袍,膚色很白,她保養的很好,只在眼角處起了皺紋。她的面容很美,五官精緻,眉眼間和宋明寒還有幾分相似。靜靜站著的樣子有些清冷,但她一笑,便如人間四月天一般輕暖。
她笑是因為看見了許久不見的兒子。
宋明寒卻站在原地,腳下如同生了釘子一般,不敢向前一步,生怕因為自己的莽撞而打碎眼前的美夢。
這婦人正是宋明寒近兩年未曾見過的母親,她蓮步輕移,向著宋明寒走來,笑問:“寒寒,你這是怎麼了?我是媽媽呀。”
蕭然狠狠掐一把宋明寒的手背,在他耳邊說道:“疼就是真的!”
宋明寒終於跑上去抱住宋母,他輕聲叫道:“媽。”眼眶紅紅的。宋母一下又一下地拍著他的後背,面容之上滿是慈祥。
在宋明寒的詢問下,宋母說出她的經歷,在她的記憶力,她始終在迷迷糊糊地昏睡著,渾身綿軟,精神疲憊。偶爾她覺得自己快要醒來了,卻很快又沉沉地睡去。
就在剛才,腦海中有個聲音告訴她,她馬上就能見到自己的兒子了!下一秒她就出現在這個巷子裡,那種乏力感也消失殆盡了。
宋母說話不緊不慢,眾人都極具耐心地聽著,說到最後,宋母問道:“寒寒,你爸爸呢?”
沒人敢貿然開口,所有人都看向宋明寒,宋明寒的眼眶更紅了。他剛想說話,還沒張嘴,卻先哽咽了。
宋母原本滿臉期待地看向宋明寒,卻因為他的哽咽而慢慢變了神色,饒是如此,她依舊注視著兒子,等他說出最終的答案。對她而言,此時此刻,地獄與天堂,只有一線之隔。
宋明寒極力想要回答,“媽,我爸他……”卻每次都因哽咽而斷在這裡,始終無法完整地說出這句話。
蕭然實在看不下去,她替宋明寒說道:“伯母,您沉睡了足有三年,伯父已經過世了。在末世剛來的時候,你們住的村子就被精神系喪屍侵佔了。全村人自願成為精神系喪屍的供奉,也因此失去了個人意識。宋明寒一直努力地想要救您和伯父,但只有您被救醒了,伯父他沒有挺過這一劫。”
她隱去朱炎草和紫陽草的事情不提,一來是因為死於喪屍之手總算天災,要比*容易接受。二來宋母不過是個普通人,就算告訴她丈夫是被冥殿害死的,也只會徒增她的仇恨罷了。萬一宋母因此作出不理智的舉動,就更加不值得了。
宋明寒感激地看向蕭然,顯然是認可了她的說法。
宋母身形劇震,險些跌倒,宋明寒急忙扶住她。
在場的人全都做好了安慰宋母的準備,宋母卻沒有說話,她只在初聞訊息的時候受到衝擊,片刻後便平靜如水了,她沒有流一滴眼淚,只是發了很久的呆。
宋明寒手足無措地看向宋母,如果母親哭了,那他可以幫她擦乾眼淚;如果母親悲傷,他可以盡力地安慰她。但她這樣平靜,他卻一點力都使不出來。
他原以為父親去世,他和母親的心情應該是類似的,他們可以互相給彼此以安慰。然而事實並非如此,母親像是孤零零地立在路邊的一盞燈,他能看到燈光所及之處的明亮,卻永遠無法觸及燈光之外,那些無邊無際、浩如莽宇般的黑暗。
宋母笑著說:“多大的人了,還哭鼻子。”宋明寒竟在不知不覺間留下了淚水。宋母拿出手帕幫他擦乾眼淚,柔聲道:“快別哭了,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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