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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一絲顫抖。
“咳咳——”只聽到床上天啟帝急促地咳了起來,然後‘哇!’地一吐,一灘黃水被吐了出來,他人居然緩緩睜開了眼睛,見到站在了眼前的朱由檢,眼帶淚光地想要笑,“由,由檢,你回家了啊。”
‘砰!’這一聲是魏忠賢發出來的,他一下子跪到了地上,後知後覺喊道,“皇上呦!您總算是醒了。”
天啟帝被魏忠賢一個打斷,卻沒有說什麼,只是想要拉住朱由檢的手。
朱由檢做到了床邊,馬上握住了朱由校的手,也是哽咽著說,“皇兄,我們不是說好了,我帶好玩的東西回來給皇兄。你怎麼可以不守信用,讓弟弟帶了一個大夫給你。”
朱由檢這話一出,朱由校在也忍不住眼淚,一個皇帝倒是先哭了。
這世道,活著,太難了!
☆、第三十九章
要是看到皇帝哭了,應該怎麼辦?這不失為一個考驗人的好問題。
魏忠賢的反應速度絕對數一數二。他的眼淚唰地就下來了,然後跪著挪到了天啟帝的床邊,“皇上,您可要保重身體,大明離不開您啊。”
天啟帝腦子剛醒過來,還有些沒轉彎,就被魏忠賢的聲音弄地頭痛,我們可以一天不提大明的事情嘛。他最煩政務,能不能別在一醒來就說這些,沒有看到其他人都不提起這一茬。
魏忠賢此刻卻沒有敢抬頭正視天啟帝的表情。不是因為別的,就因為一個坐在床邊的朱由檢,怕被他看出了自己的心虛。魏忠賢這幾日被高高捧起,以為所有的事情都掌控在手中。今天甚至距離皇位只有一步之遙了,又忽然見到朱由校醒了過來,朱由檢死而復生。他受的刺激過大,下意識地就對天啟帝說出了大明需要皇上這樣的話。要是放在平時,魏忠賢是絕對不會說的。這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好像就是在保證自己從沒有窺覬什麼。
半響沒有聽到什麼回答,魏忠賢稍微抬頭,吳無玥正在診脈,也不是故弄玄虛地懸絲診脈,而是望聞問切,就差撩開被子仔細查查了。
魏忠賢猛地一清醒,對啊,皇上醒來了,皇上還活著,自己完全沒有必要那麼著急火燎地否認。當初就是楊漣在奏疏中列舉了自己的二十四條罪狀,‘致掖廷之中,但知有忠賢,不知有陛下;都城之內,亦但知有忠賢,不知有陛下。’還不是一樣安然無事,那人還不是落得一個慘死,現在自己究竟慌個什麼。
只要皇上還是朱由校,一切根本不是問題。
魏忠賢想到這裡把心暫時放下了,便也不再說話了。
“皇上的病,沉積已久,驟然爆發,心脈受損,還是要以養心為主。”吳無玥無悲無喜地說了這句話,並未有什麼實質性的評斷,“草民學藝不精,對於頑症痼疾只能以養為主,要急速見效,卻是無能為力的。眼下先把受的風寒治好,再徐徐圖之,是為上策。”
天啟帝被朱由檢扶著勉強靠在枕頭上,渾身無力,他是病人,當然最清楚自己的感覺。這次的施針之後,自己雖說是醒了過來,但是與以往的健康狀態全然不同。而能夠再度醒來,已經是出乎他的意料了,還以為這次就掛了呢。“神醫不用謙虛了,你可比這群人高明瞭不只百倍。果然,由檢帶了的就是好人。”
好吧,皇上直接發了一張好人卡。
“草民不敢當,太醫們各有所長,而草民走的是偏方。宮中御醫最擅調養,皇上之後的病才是太醫們一展所長的地方。”吳無玥這話說的,讓在場的人都有些彆扭。
也就是太醫只管調養,治病救命的事情管不了?
但是,跪在地上的太醫們心中已經阿彌陀佛了。要是他們沒有在事先目睹了幾個同僚被魏公公殺了,或者沒有在這幾日裡頭不斷地提心吊膽著自己的小命,那麼對吳無玥還會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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