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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映葭內心有著什麼樣的算計,在墨晚天眼裡,他從頭到腳都只是一個乖巧伶俐的小蒲草精——有誰能料到,堂堂的青玄太子,未來的青玄帝君,其實骨子裡就偏愛這類靈巧聽話的小美人?沒有複雜的背景跟心計,乾淨純粹無瑕,光是待在身邊,就能讓自己心悅。
先前映葭不願意,所以墨晚天步步跟著提醒。
他生怕自己手一鬆,映葭就想辦法跑了——雖然他知道憑映葭目前的本事並不能跑去哪裡,但卦象所顯示的可能,他並不敢鬆懈對待。
所以他完全沒防備,一直對自己保持了距離,若即若離的映葭會突然回身,向著自己親近了。
映葭靠在自己胸膛上的時候,墨晚天瞬間僵直到動彈不得——上回明明還是他主動拉映葭到自己懷裡,怎麼上回就沒有這樣的感覺?
墨晚天控制不住身體產生的反應,他也想讓自己表現得從容淡定一些,與平時無異。可誰叫映葭一個招呼都不打就往他身上靠了,讓他一點準備的時間都沒有,最後白白出了這麼一個窘迫的洋相。
墨晚天摸摸映葭靠過的地方,心裡也不知映葭這是什麼意思,只想,有空該再去算一卦,不知現在,映葭是否還思想著要離開。
☆、第 8 章
墨晚天會想到的事情,映葭自然也想到了。
區別在於,墨晚天僅僅只想知道映葭是否還會離開自己。而映葭,是想利用這點來讓墨晚天更快地相信自己。
映葭並不知道墨晚天什麼時候會再去找石歧,其實心裡也不確信墨晚天真的還會再去——但石歧的心臟在他手上,威脅石歧主動去找墨晚天也不是不可以。
那時映葭的身體已經好了許多,雖然不能再像之前那樣射箭,可行幾步路到石歧那裡並非難事。
石歧見到映葭,自然沒有什麼好臉色,可心臟還在映葭手上,他又不得不面對映葭。
石歧沒什麼好氣地問:「你還來做什麼?這回又想威脅我說什麼了?」
映葭也就不裝了,直接乾脆地說道:「當初你為太子殿下算了一卦,說我跟殿下之間有不少波折,我更只想著離開殿下……」
石歧一聲冷哼:「難道錯了嗎?難道你現在不是想著要離開嗎?」
「你要是算錯了,我自然也不來找你。我這回來找你,正是因為你這卦算得太準了。」映葭盯著石歧,冷冷說道,「……我要你再為太子殿下算一卦,告訴他,我是不會離開他的。」
「……你要我在這種事上說謊?」
「算不得是說謊,畢竟我還會在這裡待上一段時間,你不過是將短暫的真相告訴他而已,哪裡就跟說謊扯上了關係?」映葭道,「況且,一個無關緊要的小謊言,跟性命相比,你覺得哪個更加重要呢?」
「……你在威脅我。」
「你的心臟在我手上,威脅你又怎麼了?」
「……」
「你放心,除了這件事情,我也再無其他事情需要用到你。只要你這麼跟殿下說了,我想做的事情就順利了,等到時我找到我想找的人,自然也就將你的心臟還給你了。」映葭慢慢說著,「不過你也別敷衍我,你是否對殿下說了,我能從殿下身上知道。」
石歧充滿憎恨的雙眼盯著映葭,接著他說道:「……上回你走後,我為你算了一卦,想聽聽卦象是怎麼樣嗎?」
肯定不會是什麼好卦,更不會是什麼好話,石歧還沒講,映葭大概就料定了會是這樣,但他還是說道:「那便說來聽聽吧。」
石歧一字一句地說道:「……鳳凰銷骨,是謂死卦……」
映葭皺起了眉頭:「你……」
但這時,墨晚天進來了。
映葭迅速變臉,前一秒還是陰險凶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