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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只是探頭往院子裡瞅了幾眼,鍋裡的魚皮就煎焦了。
趙璟行一進來就看到他手忙腳亂的:「臉怎麼黑成這樣?」
許諾的臉上沾了幾道漆黑的煤灰,一看就是拿站了煤灰的手抹臉蹭上去的。
許諾一臉心力交瘁:「剛才爐子熄掉了,我拿了些碳重新燒了一次,然後我就變成這樣了。」
這個房子沒有牽天然氣,用不來燃氣灶,電路老化用不了大功率的電磁爐,許諾還是用的蜂窩煤爐子,一旦熄掉,重新燃起來就很費勁。
趙璟行看他弄得跟花貓一樣有點忍俊不禁,不解道:「你不是讓張梨初給江燃送雞湯了嗎?這離晚飯時間還早著呢。」
「這些是做給你的。」許諾弱弱地說。
趙璟行:「??」
「這兩天你也沒吃好休息好。」許諾怎麼可能忽略他,雖然趙璟行沒受什麼傷,可這幾天他也很辛苦。
趙璟行笑著握住他的肩,手動把他挪到了旁邊:「還是讓專業的人來吧,你去洗把臉。」
以前他們在西京的時候許諾就不怎麼進廚房,如果趙璟行沒記錯,許諾最拿手的料理就是牛肉麵,至於這些大補菜和硬菜……只能說差強人意。
趙璟行翻了翻那條煎掉皮的魚,不由自主地笑了,這魚熬湯是不行了,可以做紅燒。
廚房裡充滿了油鍋滋滋的油爆聲,突然一雙手臂從後面抱住他。
趙璟行趕緊穩住鍋:「怎麼了,突然襲擊我?」
許諾把臉貼在他背上,聲調輕微:「璟行,你不會再離開我了吧?」
趙璟行手裡鍋鏟一頓。
他沉默了片刻,輕笑著反問:「這話該我問你,你不會再離開我了吧?」
當年在南溪是許諾先離開的,後來在綝州趙璟行的奶奶病重,許諾不辭而別的,再後來還是許諾悄悄拖著行李箱離開了西京。
趙璟行可是一直都在他身後目送他,看著他,從來沒有真正離開過。
其實許諾那句話是在問趙璟行,也是在問他自己。
在這果然沒有競爭的小地方,生活應該不會有其他的波折了吧?
「對不起……」許諾聲線輕顫著把臉埋進了趙璟行的脊窩裡。
趙璟行半是打趣地哄他:「答應我,這三個字以後咱們不說了。」
許諾太多愁善感了,趙璟行從來不會這種時候陪他一起傷感,否則他倆之間的氛圍立馬就會變成債權人和債務人。
趙璟行可不想把他逗哭,哭了還得自己哄。
「你跟我來。」許諾拉著他就往外走。
這個小房子雖然破,但室內面積確實夠大,除了他們經常活動的外邊幾個房間,裡面還有幾個連電燈都沒有的小黑屋。
小黑屋裡放著很多陳舊的老傢俱,由於常年在黑暗中攢灰,碰一碰就會揚塵。
許諾推開了一個木板門,這裡居然還有一個小到令人髮指的小隔間。
小隔間寬度不到兩米,深度目測有三米,底下用木板墊起來了約二十公分,應該是防潮用的。
趙璟行推測這裡以前可能是用來儲存糧食的糧倉。
而且最令人髮指的是許諾用畫把它堆得嚴絲合縫。
「這都是你的畫的?」趙璟行拎著手電筒,光束裡全是跳動的幹灰塵。
許諾搖頭:「大部分都是學生的臨摹作品名字,之前他們週末都會到我這裡來練習,這個地方很乾燥適合存放美術作品,這邊的才是我畫的。」
倉口左下角有一摞素描紙,許諾用塑膠膜包了很多層,裡面的少說有上百張畫,有的是素描,有的是水粉,有的是彩鉛,但無一例外畫的都是趙璟行。
趙璟行蹲下來一張一張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