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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胞,自成一體,難以攻破。在保證著自身迴圈正常的前提之下,緩慢而和平的存活下去。
早在很小的時候,趙卓就已經看明白了膠囊賭局的這個本質。他曾以賭徒的身份在這個系統裡生活了很久,而當時,他所一直依附的那個人,便曾說過這樣一句話:“膠囊賭局設計的最初目的,其實是為了讓泥沼區的人們保持著對外界美好世界的希望和嚮往,激發這些聯邦最底層的人們不要丟失他們的反抗之心,不要忘記聯邦對他們的不公,而不是用來為這些不思進取的人們養老享福用的!”
想起他曾經聽過的這句話,想起說出這句話的那個人。趙卓沉默低頭,輕輕揉著腳踝。
他很清楚這樣的賭局早就已經背離了設定這個賭局的人的初衷,但卻沒有人有能力改變,曾經想要改變的那個人最終還是死了,而那之後便再也沒有人想要改變了。即便是趙卓自己,參加賭局的目的也只是簡單的想要成為他們中的一員,成為這個腐朽賭局之中的一個腐朽“老人”。
他忽然覺得有些羞愧,想起那個很多年不再想起的人,想著自己靠著僥倖才透過的第一關,少年愈發明白了那個人的強大,也越發覺得,想要改變這個膠囊賭局的現狀是多麼的困難。
人總是趨於安寧,嚮往安定的。無論這種安寧是來自於生活的強壓還是來自於命運的不公,無論這種安定是絕境之中苟延殘喘的掙扎還是無數抗爭之後摸索出來的圓滑。
有鬥志的人,總是很少很少的。
“啪嗒”
不怎麼清脆的金屬落地聲突兀響起在沉默的休息廳裡,所有的人都下意識的扭頭朝著聲音發出的方向望去,然後落在了那塊金屬圓盤之上。
趙卓默然看著從口袋裡脫落出來的圓盤,面無表情的將其撿起來,重新放回口袋。然後他直起身子,扭頭看著旁邊的齊牙牙道:“能不能幫我找一些繃帶?”
齊牙牙一呆,然後猛然醒悟過來:“啊……哦。”
第三十四章 以前和現在
暫供眾人休息的休息廳裡,簡單的酒jīng藥水一應俱全。齊牙牙很快就在一旁靠牆的櫃子裡找到了一卷繃帶。女孩心細,看到還有一小瓶酒jīng,便也一併拿了過去。
但趙卓看到酒jīng只是搖了搖頭。他要繃帶自然不是為了消毒包紮傷口的,而且本身也沒什麼傷口。
在齊牙牙不解的目光之下,趙卓緩緩轉身,將繃帶繞著自己胸膛一圈一圈纏了起來。他將金屬牌放到胸口位置,然後用繃帶牢牢綁著。剛才的那一局,如果沒有這塊金屬牌的話,死的就會是趙卓。所以趙卓想要儘可能的利用起這塊材質奇特的牌子來。胸腹是最容易受到攻擊的位置,所以趙卓決定把金屬牌當做護心鏡來用。雖然用處可能不打,但如果對方真的看準了他心臟位置進行攻擊的話,多少是能起些作用的。他甚至相信哪怕對方是用武器來刺,這金屬牌都有可能幫他擋下來。
膠囊賭局並不禁止人們使用武器,無論是舉辦方提供的那些殺傷xìng武器,還是人為自帶的武器都可以。只不過對於這幫貧民來說,想要找到什麼像樣的武器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外面賽場之上的比賽還在進行,時不時有人們興奮狂熱的歡呼聲透過常常的隧道隱約傳進來。往往這個時候,眾人都會下意識地扭頭朝那邊看上一眼,然後繼續低頭休息。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四名獲勝者或艱難或輕鬆的走進休息廳,身後跟著那些神情緊張一臉憂慮的賭徒們。原本空曠的休息廳,也漸漸的變的擁擠了起來。但即便如此,依然沒有什麼人主動開口說話。僅有的交談也只限於拳手和各自的賭徒之間。
某一刻,又有四名獲勝的拳手在各自賭徒的攙扶之下走進了休息廳。齊牙牙再一次期待地抬頭,原本yīn鬱的眼睛頓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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