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棍，一邊笑嘻嘻對小憐道。

小憐的眼中閃現了一絲光彩。她微微點頭，輕聲道了句：&ldo;好像王伯伯家的大公雞……&rdo;

杜衡知道，她口中的王伯伯是豆腐西施的鄰居，是個殺豬賣肉的屠夫。想必他們家養了這樣一隻大公雞吧。

&ldo;小憐若是喜歡，哥哥就把這個送給你了！&rdo;杜衡又拿了一團面按在桌上，接著將那隻公雞插在了麵團上，&ldo;你的手現在不能拿東西，你就這樣看著它玩，好不好？&rdo;

&ldo;嗯……&rdo;小憐很聽話，規規矩矩坐在那裡，雙眼只盯著那面捏的公雞。她雖然依舊不言不語，但眼中的光彩卻比之前多了幾分。嘴角也漸漸上揚。

這些靈芝都看在眼裡。她知道，杜衡做的這個公雞已經成功吸引了小憐的注意力。

靈芝轉過臉對杜衡笑道：&ldo;小郎中，沒看出來，你的手還挺巧的嘛。這公雞做得真精緻，簡直都要變成活的了。&rdo;

&ldo;這捏麵人的手藝，我是跟師父學的。&rdo;杜衡坐在靈芝身邊道，&ldo;小時候家裡窮，也沒什麼玩的。師父就用面給我捏各種小動物，逗我玩。記得，別人家的小孩兒都有娘，而我沒有……我就回來跟師父哭著要娘。師父還給我用面捏了個梳辮子的小人兒，說這就是你娘……我當時還真信了，天天捧著跟個寶貝似的……&rdo;

杜衡回憶起小時候的事，一下子開啟了話匣子。可那每一個字落到靈芝的耳朵裡，都讓她心中一陣陣泛酸。她可以想像，杜衡和他師父相依為命的艱難歲月。不過好在他師父將杜衡培養成了一個身心健康的少年。儘管日子窮苦，可他卻安貧樂道，從不怨天尤人。

而杜衡說起捏面兒人的事，也引起了小憐的興趣。她將目光從那公雞身上移到杜衡的臉上，張了張嘴，半晌才怯生生問道：&ldo;哥哥……也會捏小人兒嗎？&rdo;

杜衡笑著揉了揉她的頭髮，道：&ldo;當然會了。小憐是想要哥哥再給你捏個小麵人兒嗎？&rdo;

&ldo;嗯……&rdo;小憐用祈求的眼光看著杜衡，&ldo;哥哥捏個跟小憐一樣的小麵人兒……&rdo;

靈芝聞言，心下一怔。她明白，小憐這是想用杜衡捏的麵人兒替代謝意之的畫像。但無論是麵人兒還是畫像，那都是小憐自己的影子。她這麼做，還是自戀症的一種表現。

而杜衡此時卻有些不知所措。他意識到，小憐的這個要求並不簡單。他不知道該不該答應。

&ldo;呃……娘子……&rdo;杜衡將徵詢的目光投向靈芝。

靈芝微微蹙眉，思量一番後，便附在杜衡耳邊低語了幾句。杜衡聽完，迷茫地眨了眨眼睛，顯然沒太明白靈芝的用意。

靈芝卻只笑而不語。

杜衡沒多想，便對小憐親切道：&ldo;可以啊，哥哥現在就去給你捏個跟小憐一模一樣的麵人兒。&rdo;

小憐蒼白的小臉兒上終於泛起一絲紅潤。她眼中又閃爍著那帶著希冀的光……

捏麵人兒是個功夫活。好在這一天也沒人來醫館看病。杜衡就在廚房裡忙活了一整天。

待到掌燈時分。杜衡的&ldo;作品&rdo;終於完成了。而這時，靈芝正在裡屋餵小憐吃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