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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兵臨城下

瑜妃驚得目瞪口呆，半晌才道：&ldo;阿鈺，你對我的情意，我都明白。可是，你要知道，你不是生在尋常人家。你貴為天子，是九五之尊。而你的妻，是皇后啊！&rdo;

皇上深吸了一口氣，表情變得凝重，緩緩道：&ldo;我自然知道……而廢后，又何嘗不可呢&rdo;

&ldo;阿鈺，廢后可是大事，你不能魯莽行事。&rdo;瑜妃緊張道。

&ldo;我知道……可是，衛皇后……朕早便想將她廢了……&rdo;皇上沉下臉來道，&ldo;不只是因為姐姐，也是因為她與她那個弟弟做出的事……&rdo;

瑜妃皺了皺眉，道：&ldo;你是說……兩年前，南安郡王衛子遠與靈犀公主私奔之事？&rdo;

&ldo;哼……&rdo;皇上冷笑一聲，道：&ldo;什麼私奔？若是私奔，靈犀又怎麼會掉落到山澗之中？他們姐弟的陰謀，朕還不清楚？&rdo;

&ldo;我一向對外面的事不甚掛心……&rdo;瑜妃望著皇上道，&ldo;聽你的意思，莫非那衛氏一族不安分？可是，當初諸皇子叛亂，可是南安郡王一力平息的……&rdo;

皇上沉聲道：&ldo;沒錯，當初局勢不利，朕必須依靠衛氏一族，所以才立了皇后。但朕看得出來，那衛子遠狼子野心……他可目標也遠遠不是一個郡王……&rdo;

&ldo;你是說……他想謀反？&rdo;

&ldo;明目張膽地謀反，他是不敢……&rdo;皇上的眼中透出一絲恨意，&ldo;不過，想讓朕這個皇帝成為他的傀儡，倒是真的……&rdo;

瑜妃眨了眨眼睛，心中明瞭了幾分。

皇上又接著道：&ldo;朕正是看出他的司馬昭之心，才一力扶持雷鈞霆。在軍政上，朕必須要培養自己的勢力。而雷鈞霆的勢力壯大之後，朕便有意削減衛子遠的兵力。他自然是不甘心，趁進宮看望皇后的時機，便搞出了靈犀失蹤一事。朕也正因此事將他貶去了封地。&rdo;

瑜妃蹙眉思索了一下，道：&ldo;現在思想起來，倒也覺得可怕。一個皇后，一個郡王，再加上若是控制了公主，便又可制約太后。前朝後宮多方勢力勾結起來，怕是真要架空了皇帝。&rdo;

&ldo;所以，兩年前靈犀出事，朕和母后雖痛心疾首，但在某種意義上，還是幫了朕的。正是借著這個由頭，衛子遠和衛皇后才徹底失勢。&rdo;皇上道。

&ldo;雖說失勢，可南安郡王手中還是握有重兵的。阿鈺，你行事可千萬要小心。不可因為廢后，弄得兵戎相見，那樣受苦的可是黎民百姓……&rdo;

皇上望著瑜妃，感慨道：&ldo;瑜姐姐有此胸懷，才配得上母儀天下。你放心吧，給我一些時日。我定當堂堂正正，迎娶姐姐……不讓姐姐受絲毫委屈。&rdo;

&ldo;阿鈺……&rdo;瑜妃眼中閃著淚光，&ldo;三生有幸，能得你如此待我……我也決不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