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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約定好時間地點之後,江翠翠就離了癩子頭老遠匆匆跑了。癩子頭摸了摸腦袋,眼中閃過一陣精光。沒想到這個江翠翠這死丫頭心思挺狠的,不過越狠他越喜歡。往地上吐了口口水,小丫頭片子,敢瞧不起他,到時候一個都別想跑。
早上,外面的陽光大好,時間已經十月底了,這時候已經能很明顯感受到深秋的涼意,太陽是暖烘烘的,讓人倍感溫暖。
衛生所外面有棵香樟樹,樹上仍舊結著深綠的樹葉,只有少數幾片樹葉枯萎飄落。這在北京是不常見的,北京一到深秋,街道兩旁的樹葉會全部落光,只剩下奇形怪狀的枝杈四處招展著,目光中的綠意盎然,讓她心頭不覺一陣舒暢。
安溪正忙的時候,衛生所來了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男人,這年輕人安溪有點印象,她不知道他大名叫什麼,只聽到別人都叫他石頭,經常和江潮走在一起。
石頭臉的一邊腫地老高,只見他捂著那一邊紅腫地臉,不停地吸著氣,吸氣所帶動的涼風會讓他牙疼好受一點。安溪打著手電筒,給他仔細檢查了一遍口腔,左邊牙根發炎紅腫,已經開始有潰爛的跡象,疼痛牽動了感覺神經,石頭又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牙齒上的痛最磨人,正經痛起來,會痛地人想死,而且這痛還沒個期限。安溪看著情況給石頭開了點消炎的藥丸,讓他每天定時吃,多喝水,涼水能鎮痛,飲食方面的問題她沒囑咐,大鍋飯連油水都沒多少,就別提其他了。
在安溪給石頭看牙的時候,外面跑進來一小女孩,她有些含糊著說道:&ldo;安溪姐姐,六子在家又犯抽病了,六子嬸叫我來喊你過來,讓你去看一看。&rdo;小女孩大約十多歲的樣子,說完話就一溜煙地跑出去了。
六子的癲癇病得養著,不是一下兩下就能治好的。之前犯過幾次病,六子媽每次都會叫她去看一看。她沒多想,給石頭開了藥之後,就提著藥箱,把衛生所的門輕帶上,匆匆往六子家走了。
衛生所不遠處,有一棵百年老榕樹,榕樹盤根錯節,樹幹粗大,三四個成年人伸開手都不一定能把整棵樹環抱住。榕樹上懸著不少藤條枝葉,安溪前腳剛離開,榕樹枝幹後就走出來一個人。
&ldo;翠翠姐,你答應我幫你傳話,就給我糖的&rdo;,是剛剛從安溪診所跑出去的小女孩,她雙手攤開,遞到江翠翠面前,炯炯有神地看著她,生怕她反悔似的。
江翠翠從衣兜裡掏出了一顆黃色的糖果出來,遞給了小女孩,拍了拍她的腦袋,囑咐了她一聲這事不許告訴別人。得了糖果之後,小女孩滿臉歡快的走了。四下無人,江翠翠臉上掙扎與興奮交織著。
最後掙扎退去,她用著猙獰地笑來掩飾著心虛。別擔心,只要安溪這塊絆腳石給除去,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她在心底一遍遍的麻醉著自己。
石頭從衛生所裡出來後,沒休息直接上工去了。大家都不是嬌氣的人,前頭他也是實在疼地沒辦法了,才肯跑衛生所,不然他才不會耗著半天的時間正事不幹。
一路小跑著,回了曬穀場。今年是大豐收的一年,有了奔頭,大家心裡鼓著勁。稻穀在經過小半個月的晾曬之後,已經開始收倉,大家都各自忙的風聲水起。
各家篩稻穀的風箱噗嗤噗嗤做響,兩邊各一個口子,一邊出來稻穀;另一邊出來穀殼,稻穗的根莖,還有一些小石子。江潮把一籮筐的稻穀倒進了風箱上方的漏斗裡面。
石頭往江潮他們那邊小跑了過來,狗蛋看到石頭,忙拍了拍江潮的肩膀,&ldo;哥,石頭回來了。&rdo;他在那裡張望著,彎著腰半天沒動。
知道狗蛋又在耍滑偷懶,江潮踢了他一腳,他嘿嘿笑了一聲,摸了把頭上的汗又繼續幹起活來。
跑到兩人跟前,石頭上前從江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