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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推開窗,外面仍舊在下著大雨,看樣子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停了。這雨也許還要連著下好幾天,她嘆了一口氣。整理好平鋪在桌上的稿子,然後輕聲喊了一句:&ldo;王皓。&rdo;餘音繚繞,卻沒有一絲回應。她的心抽了一下,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ldo;王皓……&rdo;
她走出房間,也顧不得衣著就匆匆忙忙下了樓,屋子裡一片死寂,完全見不到王皓的蹤影。她急得衝出院子,雨水浸透她的衣服,朦朧中隱透著她絕美的胴體。
這一刻的她似乎已經失去了理智,她只是想要找到王皓這麼一個男人,其餘的全然不顧。回到屋裡,不停地撥打王皓的手機,無論怎麼打都是被停機的提示。她四處打聽尋找,但都是徒勞。
王皓就這樣莫名其妙地從她的視線消失得無影無蹤。她努力地回憶,希望能夠回想起昨晚發生的一切,為何王皓好端端地就離開了老宅子,離開了自己?她的房間越來越冷清,靜寂得只剩下自己低緩的呼吸。
她難以習慣一個人生活的孤獨,可那不是她曾經一直想要的生活方式嗎,不被人打擾,安心創作。然而此刻,她卻感到莫名的空虛,甚至恐懼,只是因為他的消失。她偶爾還會心存幻想王皓能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同自己吃一頓飯,他失蹤了。
林嵐不再寫任何東西,心像是被抽空了,沒有一絲東西,更沒有寫作的心情。對於王皓的消失,她的腦海里有千百種假設,但沒有一種是實實在在有根據的。許是王皓認識了其他女人,他們已經遠走高飛了;又或者是因為厭惡了這段發黴的婚姻,偷偷逃離了。
她呆在家裡,坐在沙發上,凝視著房門。她期盼著王皓會突然推開門衝著她微笑,說&ldo;我回來了&rdo;。接著她會滿心歡喜地給他斟上一杯茶,即便他真的不會品茶。事實上,她什麼也沒有盼到。牆壁上的時鐘按著自己的運作規律轉動著,&ldo;噠、噠、噠&rdo;的聲音瀰漫在沉悶的氛圍裡。
她只是無法接受王皓已經離她而去的事實。她想,他也許根本就不想再見到她了,只是她還在自欺欺人的以為他還會回來找自己。她要等他回來,等著他推門而入。
王皓失蹤之後,她的生活規律完全被打亂。不過讓她一直神經緊張的卻是一個反反覆覆出現的噩夢。在那個夢境裡有一個幽暗的閣樓,光線很暗,伸手不見五指,她沿著陳舊的樓梯爬上去,用手機螢幕上的光亮照向前面。一陣響在耳畔的隱隱哭聲讓她全身顫抖,當她照亮不遠處的一個黑影的時候,一張猙獰的臉詭笑著向她貼近,她被嚇得從樓梯滾落下去。大腿周圍一灘血在擴散……
鬧鐘驀地響了起來,她從睡夢中驚醒。發現自己不過是躺在沙發上睡著做的一個噩夢罷了。
她越來越害怕一個人住在這空寂的老宅子,彷彿又聽到了莫名的響動,洗手間的水聲,屋子裡有人走動的腳步聲。夢裡的場景讓她聯想到這座宅子那間閣樓,她曾開啟來看過。閣樓裡的陳設都沒有變動過,牆壁的表層因連日的雨水滲透有些剝落,掀開垂下的透明塑膠紙,一張破舊的木椅旁邊那些泥土讓她驚恐萬分。
有人進來過?會是王皓嗎?林嵐猛地挪開座椅,只見牆壁上挖開了一個西瓜大小的孔洞。還有一絲積水從裡面向外滲出。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鑿開這裡?她俯下身子,眼睛正對著那個洞,一層厚厚的塑膠紙映入眼簾,她不知道那是什麼,於是伸手去觸碰,那東西柔軟的就像一個充滿水的氣球。
她慢慢撥開表層包裹著的塑膠紙,由於空間有限,並不能完全揭開,然而這足以讓她看清裡面的東西。那是一個女人的胸脯……
林嵐認得那件襯衣,是那個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