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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一直夾著的黑包裡,悄然摸出一根電棍。
微弓下身,在看準時機後,王許猛然從視線死角探出手。
姬棠心始終控制著力度,見輕輕一掰,跟前的大塊頭就痛到滿頭大汗,喊得驚天動地,叫她耳朵都有些刺痛,難免厭煩。
正要一擊把這個粗獷的高音喇叭打暈,腰間突然一麻,電流蔓延全身,酥軟的使不上力不說,還眼前一黑,姬棠心暈了過去。
王許看著倒下去的人,鬆了口氣,從口袋裡摸出張皺巴巴的紙,擦了擦臉上不知不覺冒出來的汗,「趕緊把人拖走。」
他手裡的電棍是特製的,市面上沒有,一般人沒個四五個小時,不會醒。
嶺子還在疼得直抽氣,罵罵咧咧將人一把扛起來,阿周也沒好到哪裡去,忍著全身被撞碎似的疼,總算爬了起來,連忙跑到停在巷子口的麵包車駕駛座上,扭頭朝正上車的王許問道,「把她送到閔哥那裡去?」
王許從座位底下摸出根粗麻繩,將暈過去的姬棠心雙手絞在身後,緊緊綁起來。
似乎這樣還不夠,他又將雙腿捆縛起來,這才安下心。
「這還用問?她這個長相,絕對可以賣出好價錢,嶺子手傷得不輕,等拿到錢,嶺子可以佔一成。」
阿周急了,「王哥,那我呢?」
王許掏出根煙點上,靠在車窗邊,「少不了你的,趕緊走。」
姬棠心醒過來的時候,車正開在三環線上,往偏僻的郊區去。
她被扔在麵包車的最後排橫躺著,前面一排坐著高壯男跟小平頭,兩個人吞雲吐霧聊著天,車窗只開啟了很小的一絲縫隙,煙味根本散不出去,濃烈的味道刺的姬棠心皺起眉。
聽了一會兩個人夾雜著各種髒字的閒談,她算聽明白了,他們都是g市一個灰色地下組織的人。
裡面除了偷竊、高利貸、控制求乞者之外,還跟另一個人販子窩點互相合作,現在正打算把她送去給一個叫閔哥的人。
他們越談越粗鄙,說到閔哥那邊如何□□女孩聽話的手段,如何不斷剝奪尊嚴,比對待一條狗都不如。
說完兩人發出促狹的笑,得意洋洋回頭去看後座如同待宰羔羊的漂亮女孩,卻正對上一雙黑得像葡萄,又冷得彷彿淬了冰的眼睛。
嶺子霎時汗毛倒豎,現在腫起來老高的手腕還疼著,巷子裡被輕而易舉制住的恐懼襲來,高大的身體貼著車窗下意識往後縮。
王許也嚇了一跳,但很快反應來,對方的手腳都被綁起來了,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他驚訝又譏諷的噴了口煙,「醒了?」
醒的倒是快,不過才半個鐘頭。
注意到嶺子的動靜,王許不滿的拍了下他,「她不可能掙脫的,你怕什麼。」
嶺子也已經反應過來,這女孩雖然出乎意料醒得格外早,但那繩子有大拇指粗,而且是用特殊方法綁的,越動綁得越緊,根本不可能有人掙脫。
再說了,這到底只是個細皮嫩肉的漂亮女孩,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
嶺子覺得自己剛才的反應有些丟臉,他坐回來,甚至還往前探身,離得更近些,「聽哥哥一句勸,總歸是跑不掉的,你順從乖巧一點,還能少遭些罪。」
阿周在最前面搭腔,「你手都被她捏折了,還跟她好言好語說什麼,你別是看她長得好,起了憐惜之心吧?」
嶺子還沒出言反駁,姬棠心搶了先,「廢話這麼多,真以為兩根繩子就能困住我?」
被電暈還綁到車上來,她是真的生氣了。
王許最先笑出聲,笑到肩膀抖動,指間的菸灰落下來,「這怕不是被電傻了吧?」
阿周飛快回頭看了一眼,也跟著笑,「可能就是個傻的。」
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