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自己跳的?(第2/2 頁)
辰又過去守著。
一襲素色長裙的女子,看起來已近三十的年紀,挽著鬆散的髮髻,髮間只有一支木簪,雅緻又風情,聲音裡帶著幾分疲憊,“姑娘,人醒了……孩子,卻是沒了。”
說完,將鬢角落下的碎髮挽到耳後,又道,“才醒,人沒大礙,就是精神不大好。您進去以後,莫要說些重話……”
姑娘怕是……心中怕是比誰都要難受。畢竟……
朝雲無聲嘆了口氣,眉尖蹙起,這世間唯一一個能夠對姑娘的痛感同身受的人,沒了。偏偏……姑娘此生心上永不癒合的創傷,還是那人給的。
姬無鹽沒說話,只沉默頷首,散了一臉笑意的臉上,是人前從未展露過的沉凝肅冷。
她整了整衣領,沒看朝雲,只道,“你去休息吧。辛苦了。”
沒有什麼大夫,朝雲就是最好的大夫,一身醫術便是御醫院的御醫都曾慕名造訪,一手針灸更是出神入化,偏生了女子之身,早年又年輕,總容易被人質疑揣測,便收了諸多期待在外祖母身邊做個管事。
姬無鹽看著朝雲離開時微微向下彎曲的脊背和多少已經虛浮的腳步,抿著嘴的表情,在暮色裡有些難辨莫測。
她就這麼盯著那處,一直到再也看不到人影,才維持著那張徹底沒有笑容的表情走進了屋子。
屋子裡,藥材味比之前進來的時候還要濃烈,幾乎到了嗆人的程度。
躺在床上的女子,似乎瞬間消瘦了很多,縮在被褥裡小小的一團,幾乎看不到身形。她痴痴盯著床頂帳幔,對於姬無鹽的到來似是毫無所覺。
姬無鹽也不說話,在桌邊坐了,倒了一杯熱茶,往對面推了推,卻也沒端過去給對方,只又倒了一杯新的,端在手中抿了一口,像某種儀式感。
“他說……孩子不能留。”聲音很低,嘶啞又難聽,像是常年不用的鋸子,生了鏽,落在耳中連牙齒都泛酸。說話氣韻不足,說完喘著氣,像溺水太久的人。
姬無鹽看著手中的茶杯,斂著的眉眼有種漫不經心的蒼涼,她頓了頓,直截了當地問道,“自己跳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