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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禮瞟了她一眼, 「所以？」

「所以你不能這麼小氣。」相處的時間久了，時顏的膽子也大起來。

「那我就該讓他當伴郎，陪在你身邊，證明我的大方？」晏禮似笑非笑的，像是要從她這裡得一個肯定的回答，好揪住她的把柄。

時顏：「……」

倒也不是這個意思。

起先只是因為在找伴郎的人選。

晏禮的朋友多，找三個伴郎當然不在話下。只是晏禕為了表明自己對弟弟婚事的大力支援，主動提出讓江燃來擔任伴郎之一。

「而且，什麼叫陪在我身邊，」時顏嘀咕，「陪在我身邊的明明……」

她沒將話說完，晏禮等著下半句，「明明什麼？」

「明明從來就只有你。」

時顏把下半句說完，又在心裡默默補充——

也只能是你。

話音落下，晏禮微愣，像是意料之外，而後唇角浮現笑容，捏捏她的臉，「學乖了，會說情話了啊。」

時顏被他捏得很不好意思，剛才那句哪裡算情話，非要說的話，也只是心裡話。

不過晏禮顯然挺受用，之後沒再提江燃半個字。

但這晚兩人在一起，他卻比往日更難對付，結束之後，時顏累到不想動彈，就這麼趴在床上。

晏禮饜足過後，坐在一旁，將她被掀上去的裙子微微扯下來一點。

男人的手跟肌膚相碰，瞬間激發出片刻之前的記憶。時顏幾乎是登時打了個激靈，察覺到並沒有危機來臨，她又悄悄舒出一口氣，隨即還是決定把這個話題拿出來討論討論，「阿晏，其實我覺得，姐姐也沒有非要江燃當伴郎，我們還是可以換個人選的。」

不然再這樣下去，最慘的只有她了。

時顏知道他並不是真的在意江燃，純粹只是要惹她、要逗她而已，如今有了江燃這個藉口，就更好欺負她。

醋勁這麼大，她還是婉拒晏禕的好意比較好。

「你想要換？」晏禮側眸。

「……」時顏語塞片刻，實在沒法兒從他的表情裡推測出什麼，只好點點頭，「嗯，換吧。」

她對伴郎倒是真的無所謂。

晏禮望著她。

「再說，」時顏忍不住道，「你為什麼這麼在意江燃。」

要說吃醋，趙維運是她的朋友，兩人關係在外人看起來不比江燃親近嗎，晏禮卻從來都不吃醋。

她跟江燃說過的話一共不超過三句！

「我和他在你眼裡有什麼不同？」晏禮忽然問。

「啊。」時顏愣了一下。

「畢竟曾經都是你的『偶像』，」晏禮輕頓，視線瞥過來，「你對我的感情，和對他有什麼不同？」

重逢不久之後，時顏確實謊稱過自己是見色起意，將晏禮當作「偶像」，還要了簽名。

可是，並不是這樣的。

時顏從床上爬起來，挪到晏禮身邊坐下。她糾結著，不知道這是不是坦白的最好時機。

以及，晏禮會是什麼反應。

「不一樣的……」許久，她輕聲說。

晏禮挑了挑眉。

「你……不準笑我。」時顏的臉頰，已經悄然爬上了緋色，像是已經聯想到了非常羞恥的事件。

晏禮像是有些意外，答應，「好。」

這會兒兩人已經搬到了晏禮在江邊的公寓。室內沒開燈，外頭的高樓大廈隱隱約約映亮夜空，她赤腳下床，身上每一根柔軟的線條，都被鍍上一層暖光。

時顏開啟衣櫃，拿出一個藍色封皮的筆記本，挪過來，像是呈交罪證似的，雙手遞給晏禮。

遞完她就想跑，但晏禮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