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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程澍說,「抽屜有退燒藥,章先生方便給我倒杯水麼?」
章珣起身,馬不停蹄的拿藥倒水,伺候他喝下去,「還有哪裡不舒服麼?」
程澍搖頭,起身朝臥室去,「過來。」
程澍身上很燙,躺下沒多久就睡著了,章珣在他懷裡,從背對著,再到面對著,中間還偷跑下床去拿了毛巾和冰袋,回來後拿手撐著敷在他額頭上,如此反覆,程澍醒了一陣,扼住他手腕讓他消停點。
章珣就真的不動了,時間一小時一小時的過,等夜來臨,章珣才漸漸睡著過去。
第20章 意思
「這種情況只追求經濟效益沒用,眼光要放長遠,」
「放多遠,這麼遠夠不夠?」
程澍跟程澈的對話被打斷,倆人紛紛朝後望去,人工湖邊,南黎一揮手將魚餌拋了出去,在身後的小馬紮上坐下才接著問,「夠不夠啊到底?」
「夠了夠了,媽,你當心別摔下去了。」 程澈哄完,等南黎不理他了,才重新回正身子,「沒關係,時間還長,大哥以後慢慢教你。」
風從湖面吹來,程澈將頭上凌亂的海浪卷朝後捋去,而後倒了酒跟身旁的程澍碰杯,程澍感受不到酒精帶給自己的痛感,他離這麼近坐在程澈身邊,張了好幾次嘴竟一次『大哥』也叫不出來。
他只能看著程澈在風聲中開心的大笑,看著時空中伸出一隻手,將那樣愉快的程澈越拉越遠,直至程澍再也看不見……
「大哥!」
「程先生,程先生……」
程澍在這兩聲焦急的『程先生』裡慢慢清醒了過來,他感覺有個東西不斷地在往自己懷裡鑽,許久,程澍摸到章珣的背,發覺這孩子身上濕的透透的,於是摩挲了幾下,啞聲問,「熱不熱?」
章珣抱著他不放,從程澍剛發夢魘開始,章珣就以這種姿勢停留在他身上,這麼些日子以來,這是他頭一次看見程澍出現這種情況,儘管不知道他到底夢到了什麼,但章珣覺得,那種淤積在內心深處的痛苦一定將他折磨的夠嗆。
章珣抽出一隻手,摸了摸他額頭,似是感覺沒之前那麼燙了,才問他,「你做噩夢了。」
「我做噩夢,你就這麼壓著我?」
章珣尷尬的挪了挪,從他身上下來,「你也沒有不讓我抱你……」
「要不要開燈?」 程澍問著,沒等他回話,床頭燈已經亮了,章珣埋下頭避開光線,過了會才重新抬頭,那時程澍正注視著他,什麼話也不說。
章珣便湊上去親了親他,又覺得不夠,張嘴輕輕咬住他下唇,再放開的時候,程澍一條胳膊圈住了他的腰身,告訴他,「感冒會傳染。」
章珣咧嘴笑,貼過去將舌尖遞進了他嘴裡,還微不可聞的跟他說,「沒關係。」
程澍病了,親吻裡有病懨懨的感覺,他不怎麼推拒章珣,只等到章珣覺得夠了,才摸了摸他的頭髮,說,「跟我去洗洗。」
浴缸的水溫正好,章珣跟之前一樣,抱著膝蓋坐在他腿間,安靜了好一陣,章珣嘆了口氣,隨後扶著浴缸邊緣仰靠了下去,好在程澍接的很穩,這樣將他箍在胸口,聽他自顧自的說,「原來堂堂程總也會生病,生了病,還會做噩夢。」
「讓章先生你失望了。」 程澍說。
章珣不吭聲,拉過他的手,玩兒他的手指,程澍另一隻手手心蓋在他肚子上,就著這個姿勢將他往懷裡攏了攏,而後逗他似的,將手指從他手裡抽走,也不完全拿走,等他抓回去,再抽走,如此反覆,章珣想也沒想,抓過來咬餅乾似的一口咬住了他拇指後側的掌背。
程澍好不容易有了些痛感,竟希望他再用力些,但他沒明說,保持著這個姿勢親吻章珣的肩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