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暗手(第2/2 頁)
一把手從屏風後面伸過來,手上也拿著支駁殼子遞到萬從身前,示意他拿著,萬從知趣地拿槍在手,跟著他看到那把手向著老鴉頭晃了兩下大母指,隨即做了個刀斬的手勢,那意思很明顯是要萬從拿槍把老鴉頭嘣了。
老鴉頭也看出了那人的意思,當下嚇得臉都白了,把槍放桌上,對萬從拱手作揖道:“萬哥,這可使不得,我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的,背後這位高人,咱萬興與你有何恩怨不妨出來提個醒兒,讓我看看我姚老鴉的命是不是如此不經活?”
萬從這下也作聲道:“背後這位爺,是來尋仇的呢,能不能讓咱死個明白?我脖子上涼嗖嗖的,可心裡糊塗著呢。”
然而,萬從感到那把環過他脖子壓著的鏢刀加重了力度,刀刃就要割破面板,他只得向老鴉頭遞出手上的槍。
老鴉頭嚇得是跪到地上,高聲喊道:“別呀,彪爺!我知道是你,咱往日無怨無仇的,這當口要我的命是為何?別讓我死得不明不白的。”
老鴉子惶急之下想起萬從脖子上那把暗黑中尤為醒目的袖鏢,他曾在二彪頭行事的手上見過,格子屏風後的人很可能就是他,這下逼得張口就叫出二彪的渾名。
“二彪,真是你呢?這玩鬧開大了吧,好一陣沒見你,今夜一來就如此待我,不厚道吧。”
經老鴉頭一提醒,萬從也覺得後面這人是老熟人,只是這當口被一把刀壓著頸動脈,未免不夠冷靜。
屏風後的人語氣壓著胸腔說道:“老萬,剛才聽你說要斬草除根,你為心頭清淨,那是不是先把眼前這人嘣了?”
萬從這下氣緩了好多,卻感到脖子上的鏢刀還沒鬆手,他心想二彪肯定對他有何誤會,這下很無奈道:“這是那兒的事呢,你跟姚老鴉都是我老萬的好兄弟,咱們肝膽相照,一直三人同一條心,你何出此言呢?”
“他媽的,你老萬那晚不是要借日本人的槍除了我?你好落個心裡清淨,怕有朝一日誰漏了口風,仇家找上門來跟你玩命。”
“彪哥,你誤會了!”老鴉頭立即叫道:“那晚我是支使一幫弟兄出去給日本人辦事,可真沒算你在內,也沒注意到你也跟了過去,平日裡不是要命的事那敢動過你的身子,萬哥跟我都是這樣想的,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我敢對天---”
可老鴉頭還沒說完對天發誓,那抵著萬從的袖鏢竟脫手而出直飛插在他的肩胸上,他只得捂著傷口,看著二彪從屏風那邊走出來。
這人走到油燈的光照下,可見他臉上有新結疤的傷,腿上還扎著傷口,身上敞開的黑襯衣裡的白布褂子還有殘留的血跡,他以無怒自悍的氣質看了眼萬從,再看向坐在地上的老鴉頭。
“別以為嘴巴抹著油,你就是我的心腹了,這一鏢是教你長個心眼,別早晚見風使舵,幹那軟骨子的事,我這邊沒個好過,你也別想活了。”
這句話讓萬從聽著,心頭甚是慰然,他何嘗不是對老鴉頭擔著這樣一份心。
“你要信不過我,送我去見下面的人好了。”老鴉頭這下倒顯得凜然了,但目光還是向萬從這邊瞟了一眼。
萬從想到往後的棘手事,老鴉頭對他大有用處,便出言勸說二彪不要多慮。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