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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什麼呀, 」戚衡站起身說,「床就是壞了。」
「咋壞的?突然壞的?」
「確實是突然壞的啊。」
「不是, 好歹咱倆給它弄成沒壞的樣子先對付著看吧,」季岑急道, 「等我晚上走了它再壞也行啊。」
戚衡將被放到椅子上的床被抱起塞去衣櫃:「你晚上要走哪去?」
「酒店, 我肯定不能留在這住。」季岑說。
「你跟我回來了還出去住啥?」
「我跟你回來也不是為在這住的,但你非要跟你媽說我來了, 」季岑胡亂地說著,「反正我騎虎難下了, 你懂不懂。」
「那等你見了我媽,我們倆再一起出去住,」戚衡看著不成形狀的床, 憋著笑繼續說, 「誰讓床壞了。雖留不了你, 但我可以跟著你。」
看到戚衡衣櫃裡掛著的紅毛衣。季岑走到跟前扯了扯說:「我那件也留著呢。」
這件紅毛衣是去年過年時喬艾清給季岑和戚衡手打的。本命年的他們一人一件。
那時候他們四口人還是一家人的。
當時肖明軍看喬艾清給倆孩子織毛衣, 非也要一件紅毛衣。喬艾清就給他也織了件差不多的。倆孩子的是大紅色, 他的是棗紅色。
他還偏說自己穿不好看是顏色沒有倆小子穿的艷的原因。
前幾天季岑給肖明軍處理遺物還把那件毛衣單獨打包放了起來,決定清明節去上墳時給肖明軍燒了去。
戚衡拉開旁邊的櫃門,抬手指了指最裡面的那些衣服笑著說:「跟你有關的衣服,我也一件都沒捨得扔。好像它們還在,你就還在似的。」
「說的我好像死了似的。」
「最後實在不行,你以為我不會當你死了啊。」
雖然他們可以說和好就和好,但分開時造成的小創傷是頃刻間就能放肆沉淪的。
季岑摟住戚衡,用額頭蹭戚衡側臉:「那天在王二燒烤我們打完架分開後你去了哪?」
戚衡想了想說:「江邊。」
季岑笑了下,後來他還真猜對了。要是當時車沒有撞上樹,他可能真會找到他們常去的江邊去。
可有時候,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一樣。他沒去成。
就算他去成了,也不見得他跟戚衡就要避免分開。
那時候他的心太累了,肖明軍碰巧那天進了重症監控室,戚衡的配型又碰巧準時的成功。他太害怕事情不受他控制,所以他狠下心推開了戚衡。
「我想知道,」季岑輕聲說著,「如果我在那時不及時表明要跟你各走各路的立場,我勸你不要做換腎手術,你會聽話嗎?」
戚衡反應了一會兒看著季岑說:「不會,做配型的時候我就想了,你再反對我也要去做手術。我始終都覺得一顆腎能救下一條命很值得,更別說那人是對你特別重要的肖明軍抩俛。」
季岑堅決不讓戚衡去做配型,戚衡卻背著季岑去做了。
那時堅持要救肖明軍不顧季岑反對的戚衡應該跟怎樣都要推開戚衡的季岑是一樣的。
他們都想為對方做決定,只不過,是季岑那絕對的狠心更勝了一籌。
季岑後來跟肖明軍通氣了。雖然肖明軍的真情為他害怕的那種萬一兜了底。可他早已經推開戚衡了。
想到這的他對戚衡道:「肖明軍不會要你的腎。」
「他怎麼不會。」戚衡疑惑。
「他跟我說了,他說他不會同意讓你給他換腎的。」
戚衡皺眉:「為啥?」
大概花了十來分鐘,季岑把肖明軍非要出去透風的夜晚他跟肖明軍所有關於這件事的對話都回憶著給戚衡說了一遍。
戚衡從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