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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婚事暫時辦不了了吧?」
「我爸都沒了, 還辦啥,」戚震無奈搖頭, 「要是先生下孩子後補辦他們家不同意的話,就再商量著看吧。」
戚震從小到大都是個性格懦弱從來沒自己主意的。具體這樁婚事到底怎麼回事戚衡也沒過問,他只是說了自己的看法。
「一輩子的事, 別輕易妥協, 別隨便將就。」
「好。」
永利下午沒營業。
季岑在隔壁吃過飯後回去關了門到樓上睡了一覺。
他又夢見十多年前的事了。這次不是小時候的他站在路邊, 而是現在的他。
他不再無法上前去看躺在地上血流成河的爸媽。
甚至在走過去時, 他還看到了被警察叔叔抱著大哭著的他。
陳舊的色調裡, 他竟然在圍觀人堆裡撞到了馬長封。
他想擠過去,卻開始出現越來越多的人隔在他們中間。
馬長封在對他笑,站的越來越遠。
街景,人群和天空開始變化,他怎麼用力跑都追不上馬長封。
小時候的他的哭聲卻一聲比一聲大,聽得他心煩,他回身怒吼:「哭有他媽的什麼用!」
喊完這句季岑就醒了。
明明風扇是對著床上吹的,他卻一腦門的汗。
看了看時間後他坐起來穿鞋下樓。
沒見外面停著他的車季岑就知道那娘倆是還沒回來。
隔壁四季水果店裡肖明軍正在打理貨架上掉落的葡萄粒,他將端著的小盆遞給進門的季岑:「去洗洗吃了。」
季岑接過盆向著裡面走:「晚上別叫我吃飯了,我出去吃。」
肖明軍:「不會晚上只有我在吧?戚衡他二叔去了,他們娘倆也沒說今晚還回不回來。」
「回來,」季岑沖洗著葡萄粒,「我跟戚衡晚上要一起出去的。」
肖明軍還在感嘆戚井山的死:「跟我同歲,這人說沒就沒了。」
季岑嚇唬他道:「你要是繼續亂喝酒,你也快了。」
「小王八羔子,就不能說我點兒好。」
「我是小王八羔子你是啥?」季岑哼道,「老王八?」
肖明軍脫下鞋要抽打季岑:「是不找打?」
季岑繼續洗著葡萄:「要是確定打得過我,你就打。」
肖明軍將拖鞋穿好:「你到底因為啥跟小林醫生打起來了?」
「年輕人的事你少跟著管。」
「我哪有管,」肖明軍笑笑,「我啥時候能管得了你了。」
水管裡的水清涼,季岑弄了一捧到臉上,睡意消散的立竿見影。他嘟囔道:「你知道就好。」
季岑跟趙得久約的時間是晚上六點半。
吃飯的地是一家海鮮酒樓。
戚衡和喬艾清是五點半回來的,聽到外面車動靜,季岑從永利門裡站了出來。
眼見著戚衡反反覆覆也不能將車停進停車位,季岑走過去敲窗戶:「下來,我來。」
喬艾清下車道:「我看他路上開得還行,怎麼停車還難住了。」
季岑:「正常,駕校裡學的技巧多是為了透過考試,都是有點位的。實際上手後得多摸索找自己的手感才行。」
喬艾清回屋前拍了拍戚衡的後背:「兒子,多學著點。」
戚衡還真就站在邊上看季岑怎麼把車倒進兩側車位停著不規範車輛的狹窄空地上了。
季岑倒到一半卻不倒了。他說:「咱們這就走吧,還停進去幹啥。」
戚衡:「不是六點半呢麼?」
「路上還得去買點東西。」
「買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