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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痛。”
的確!有點痛,但這種痛比自尊心被她那拍小孩似拍兩下的痛,輕鬆得多了,更不用說她後來的誤解。
孟純低頭,不長的頭髮蓋住瞼頰,他的視線落在她皙白的頸部,她的後頸小央有顆痣,他記得兒時曾聽長輩說過,頸後的痣代表聰明。
聰明?她明明笨到不行,怎會長一顆和她不符的痣?
“從小,老師給我評語都是八個宇——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我的功課不太靈光,但我的體育很棒哦,各項競賽都難不倒我,所以我常常跌跌撞撞,東一塊青紫、西—道傷口。
餘邦哥哥知道我受傷就會大驚小怪,非要我上醫院不可,幸好後來我變聰明,學會包紮傷口,學會就算很痛也裝得若無其事,只要不在地毯上留下痕跡,就沒人會逼我上醫院。“孟純試著和他聊天。
眸光對上他,她笑著揚揚手上的繃帶,告訴他,要包紮傷口羅。他沒說話,孟純只好自顧自往下講,她不習慣寂寞,她喜歡熱熱鬧鬧。
“我的好朋友盈心對我說,像我這種女人最吃虧,受了傷沒人知道,只能躲起來偷偷痛。不過……痛幹嘛讓人家知道,我門己能處理好就行了,你說對不對?”
“閉嘴!”
她很吵,拓拔淵習慣安靜,而她的話嚴重影響他冷靜思考的能力。
她沒聽見他的“閉嘴”指令,繼續往下說:“你常常受傷嗎?你會不會不耐煩別人的擔心眼光?這種眼光常讓人覺得罪孽深重對不對?每次餘邦哥哥露出這種表情時,我就會覺得自己又做錯事情,實在糟糕透了,你身邊也有這樣—個人嗎?”
沒有!
他那群“好朋友”只會在一邊看灰鷹幫他縫針,一面批評他的失誤在哪裡,更甚,拿包洋芋片傳來傳去,取笑他的疏忽。
不過……這幾年機會很少了,他有足夠的能力讓自己不受傷。
他……居然聽進去她的聒噪?還在心裡作出回應?!
拓拔淵瞪她一眼,孟純正專心替他包紮,沒注意到他的不友善,卻仍覺得頸部麻麻的,第三回合觸電,她猜想他是小型核能發電廠。
“你要不要洗澡?我哥有潔癖,你動了他的東西,他回來會知道,你到我房裡的浴室洗好嗎?雖然小了一點,也可以把你洗得乾乾淨淨。”
洗澡?孟純的提議勾起他的興趣,的確,他需要洗一個澡,把這身鹹腥清除掉。
不說話?她再問一次。
“你要洗嗎?”手裡拿起一個大型塑膠袋,孟純專心等待他的答案。
他點點頭,表達意思。
“那我用塑膠袋幫你把傷口處包起來,你洗澡時候小心一點,不要讓水弄溼了。”
包好他,整理過桌上的東西,孟純領身走在前面。
他的目光落在她背後,酥麻感不斷,她想釐清這種感覺,一個女人老覺得被電代表什麼意義?
代表他喜歡她?不可能,他是千年不融的大冰山,除非月球撞地球,把地球內部的熔漿給擠出來,否則他不會為誰釋放熱情。
那麼……代表她喜歡他……會嗎?他是壞人ㄋㄟ!她會喜歡壞人,不就代表她也可能愛上賓拉登?
不要啦!她不喜歡大鬍子男人,不喜歡用白紗蒙面過一生,不要、不要,她不要喜歡壞人啦!
可是,同學中有人有過一見鍾情的經驗,他們說,那是一種身不由己的突兀感,分明是沒道理的,偏偏愛就是愛了,誰也沒辦法。
她身不由己嗎?
嗯……有啦!她不想請他進家門,他用刀子逼迫她,這算不算身不由己?
她明明希望他流血流到暈倒,卻又怕地毯弄髒,不得不幫他包紮,這也算身不由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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