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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上磁吸燈開到最亮燈光也頂多昏黃,辛山竹的輪廓都被這種暖意描摹, 外面的世界大雨傾盆, 他走到了柏君牧的世界裡,有一種讓人流連的安逸。
他說:「我找你打遊戲,不可以嗎?」
柏君牧抿了抿嘴唇, 「你可以給我發訊息。」
辛山竹搖頭:「來不及了。」
他已經給排骨焯了水, 現在重新下鍋,動作比柏君牧熟練多了,他沒繼續看柏君牧,「你是不是生氣了?」
柏君牧:「沒有。」
他似乎還想說什麼,又搖了搖頭, 「算了。」
辛山竹:「我還以為你會因為我偷偷親你打我一頓。」
這事柏君牧都想過去了,沒想到當事人還要提起, 柏君牧被噎了一下,「也不至於。」
看著水滾開的辛山竹沒剛才那麼大無畏,小聲問:「那你討厭嗎?」
柏君牧沒有回答,幾個小時前他們說的話辛山竹好像忘了,能回復的只有心跳,溢位來的心動卻很難回到原點。
辛山竹:「你不討厭。」
柏君牧不回答,辛山竹自己也可以回答,只是顯得很像自問自答,柏君牧被他逗笑了,「怎麼比我還肯定?」
辛山竹蓋上鍋蓋,終於看向柏君牧,「你現在的樣子就證明我的肯定是對的。」
他說話很篤定,小心翼翼也很少見,是柏君牧見過的人裡最特別的人。
這句話柏君牧無法反駁,辛山竹說:「我不用冷靜。」
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心跳已經平復,他的眼神卻還在黏在柏君牧的臉上,露出懊惱的表情。
柏君牧:「都說了別這麼看我。」
眉眼過分漂亮的少年略帶遺憾地嘆氣,「早知道你沒生氣,我就不親臉了。」
他的話都很大膽,柏君牧失笑,「那我要是生氣了呢?」
辛山竹:「不知道。」
他長到現在靠直覺居多,可能是過多的思考也得不到很好的答案,更依賴這種天生的敏銳。
愚鈍的人在這方面仍然懵懂,卻率先學會了年長的人在社會需要百般遮掩的真誠。
他認真地對柏君牧說,「和你分開的這幾個小時,我很無聊,特別想你。」
「你卻不肯給我發語音。」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分開了好幾天甚至好幾年,實際上從十點到一點鐘不過三個小時。
柏君牧還在掙扎。他覺得自己走在溪流邊上,路邊爬滿青苔,很容易惹人失足跌落。辛山竹就像對岸果樹長到湖中心垂下來的果實,哪怕青澀,卻已經有了吸引路人企圖伸手摘取的惑人能力。
柏君牧:「說好一起冷靜的。」
「這個不算。」
芋頭排骨正在蒸製中,一邊的青椒炒蛋還沒下鍋,窄小的廚房容納兩個人都擁擠萬分,b的智慧音箱回答不出柏君牧想和誰談戀愛,當事人也不知道眼前人符不符合自己對戀愛的理想化幻想。
只是他某個翻湧的瞬間由辛山竹掌握,明明對方和精明毫不沾邊,卻已經有拿捏柏君牧的資格了。
辛山竹小聲嘀咕:「我看網上說談戀愛都不冷靜啊。」
柏君牧的廚房兩個天然氣灶臺,辛山竹還真的打算繼續炒菜,對方廚房廚具一應俱全,調味品也都是放好的,儘管看上去滿滿當當,符合對方不怎麼住在這裡的事實。
柏君牧:「你去一邊玩遊戲,我來做飯。」
少年人不肯,辛山竹嘟嘟囔囔,「兆仔說我打遊戲好菜,剛才又突然讓我一起玩……」
柏君牧迅速接過這個話題,「不是有個男生問你是不是忘了他嗎?」
他沒半點多想,及時承認心動,此刻也沒覺得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