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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秋笑出聲,「你可得悠著點。」
「好險,差點把飯吐出來,那飯都到了嗓子眼了。」本以為會得到安慰的話,卻被容秋賞了記手錘,「快別說了。」
路上有穿著草鞋或露出半截胳膊腿短衣短袖埋汰的髒小孩子,都背著筐或拿著小鐵鍬,吳浩宇立刻一咧嘴,看看自己身上上好的棉布做成的新衣服,真想離的遠遠的。
卻見那邊眼睛一亮就要走過來,真是心裡討厭面上還是憨笑。
「是容秋嗎,哇,可真不一樣了,能不能給我們講講縣城裡啥樣啊?」
「就是呀,身上有好吃的嗎,趕緊拿些俺們吃,你爹肯定有錢了吧。」
一群小孩子要不是顧忌著容秋身旁高大的厲害胖子,早就圍了起來,不給吃的不讓走。
這讓憨笑的吳浩宇直接上前兩步就擼起袖子,怒目圓睜就罵:「滾,再不滾揍你們。」
容秋拽著小夥伴的胳膊,見村裡的孩子嘴上放狠話,腿腳跑沒影,直接笑出聲,「行了,他們都離開了。」
吳浩宇心裡一股子氣沒處發,憋著氣問:「他們是不是欺負過你,我去給你找回場子來。」
容秋哭笑不得,「沒有,我以前都是被奶奶看在身邊寸步不離的,哪有功夫跟他們混在一起。」
即使這樣回答,還是被連聲問有沒有被欺負,也回道好幾遍真沒有。
其實剛開始出去玩真被年齡大的推過好幾回,說自己晦氣,大笑反正成了沒孃的野孩子沒人出頭,那時候他是真想融入這個社會,除了親人還想有些證明自己可以在這裡活下去的「朋友」。
雖然受了點皮肉傷,但是也明白,「朋友」真不是想有就能有的。
這些小孩子們若是受了傷,回去給爹孃告狀,都是些見錢眼開的滾刀肉,一看小夥伴身上穿著就知道有錢,定會沒完沒了,再說不定非要到縣城裡去搜刮吳伯,只要這樣一想,真覺得沒了臉。
在山腳下外圍指著些棗樹、栗子樹、桃樹、杏樹啥的忽悠一通,吳浩宇一聽特別酸不好吃,本打算爬上去摘的心思立刻沒了,於是把注意力都放在打麻雀上了。
可惜打了半天,石子用的多但是一個沒打下來,瞅瞅不由感嘆道:「哇,這裡面的鳥真多啊。」
容秋點點頭,心情極好,「確實,很多我都叫不上名字,只認識啄木鳥、布穀鳥、黃鸝鳥、鴿子、烏鴉,額,別的現在想不起來,還有晚上的貓頭鷹。」
滿林子蒼翠欲滴,茂盛遮天,青山綠水,遍山鋪滿了小花小草,看著這大自然真是心情一下子開闊放鬆,真舒服啊。
吳浩宇眼尖的撿了兩個青棗首先先給容秋,再往嘴裡一放,頓時呸呸吐出來,酸就罷了還滿嘴渣子,真是一邊皺著臉吐一邊瞧著容秋幸災樂禍的笑。
「好呀,怪不得你不吃呢。」
面對小夥伴的責難,容秋可沒有一點心虛,只是敲了下他的額頭道:「你傻呀,要是好吃,這裡還能成片的留在這裡,早就被摘個乾淨了。這些都是村裡女人們懷孕才撿回去做成酸果吃的,酸的掉牙吧,要是再過倆月,有的紅透了還行,又脆又甜是別想了。」
吳浩宇被上了一課,剛才的生氣頓時飛了,不解道:「不都是果樹嗎?怎麼差別這麼大。」
果子又小又難看,滿樹不要錢的都沒人要。
容秋往前走,沒回應他,帶他來就是讓給他好好看看給他上上課。
任憑小夥伴在旁邊如何說,容秋就是不理會,心裡卻想著這時候爹一定是帶著兩包點心和一斤五花肉去了姥姥舅舅家。
一腳把石子踢的老遠不解氣,還拿起稍大一塊就扔進河裡,「撲通」一聲也沒好受。
娘當初嫁人不僅一點沒陪送不說,連彩禮都昧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