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醬油不會糊,而且這樣一潑進餡兒裡,激發出的香味比這兩樣直接倒進餡兒裡勝過多倍。
自家的餛飩店,也是這樣調餡子,不過還摻雜了很多別的和秘製五香粉,要不然食客都說縣中心的餛飩鋪子都比不上自家的好吃,還有那嘴刁的可是隻認自家牌子。
桌前圍滿一圈的人們都專心致志的吃,誰也沒抬頭顧上講話,只覺得活著真好。
什麼都不用蘸,一盤就下了肚,容秋這才夾起醃黃瓜,清脆爽口,6月的黃瓜還沒老,都說半大的新鮮黃瓜即使不醃製也是好吃的緊,不過生吃完容易口乾,當零食行,若是配上飯還是有點鹹味道才好,也算是各有各的滋味。
一日三餐,愁完早晨愁中午,愁完中午又愁晚上吃啥,可是吃的時候又覺得真幸福;雖然一想吃啥就愁,但一頓不吃又餓的難受的要死,也是真矛盾。
吃完開胃的美味餃子,容秋先問表姐要吃饅頭就直接拿給她,容大姐在一旁看著兒子已經習以為常的自己動手,心底哂笑,要不是這滿眼的鬱悶外加臭著臉真覺得一點沒問題,這區別對待也真是每次看每次都想樂。
侄子這重女輕男,也不知道跟誰學的,人都皆重男輕女,這真真是獨一份見。
吳浩宇吃著窩窩頭覺得好吃吃了倆,又看著那雜糧饅頭也饞,但是個頭比窩窩頭大,所以即使還想吃也只吃了一個。
而容秋只吃了半個饅頭就著菜就飽了,別看黑,其實是因為自家的小麥磨出來的,帶著殼又沒有經過多重過篩,本來麵粉就黑,但是非常有嚼勁又有獨特的麥香味,村中有矇眼驢轉著的大石墨,而白麵粉則是專門父親從縣城買帶回來給奶奶加餐的。
不僅要去殼還得篩選多次磨多次,可以說是沒有道具和人力真整不出來,所以這白麵粉可比大米貴。
普通白花花的去殼大米不過7文,若是江南那邊的好品種,也不過在貴上一兩文,但白麵粉卻12文一斗,若是農作物受災更是上漲的比大米還厲害,因為江南之地大米還是主要的農作物,量多的情況就算虛浮也不會大|波動,除非是大災大難面前,什麼吃的都天價。
所以這忙碌一年到頭,過年能吃上白麵粉做成的純白饃饃,就還真是一個村裡跳出來的大富豪。
在所有人看來,既然跟肉一個價,真的還不如割一斤肉吃了。
最先吃完飯的容秋下桌,等從外面看著表姐出去,就進屋幫忙收拾碗筷的,但是被姑姑和奶奶給拒絕,他也習慣於是拉著他們玩一二三木頭人。
照例都不想當喊的那人,於是容秋面對著牆,跟他們玩了起來。
看著吳浩宇每次都單腿立著,最先一個,回頭故意時間長些,他就支撐不住,只得走回劃的線,包子臉皺皺著。
沒忍住笑的表哥緊隨其後,第一個贏的自然是表姐,故意喊的慢些,察覺到背後被碰了就聽到表姐興奮的喊「我碰到了,我贏了。」笑完歡快道:「表弟,你過去玩,我來當喊的。」
姐弟倆密詔不宣,容秋金雞獨立時,表姐就趕緊回過頭去喊,若是旁人就回頭使勁盯著看有沒有動彈,玩了兩三局,本不認識的吳浩宇和表哥就聯合在一塊,說是不是賴皮,怎麼光他倆贏啊?
容秋笑,表姐也捂著嘴樂,看他二人真生氣了,容秋就故意讓表哥贏了一回,這才算完。
表哥10歲,表姐8歲,分別叫劉誠和劉柔,從名字就看出來所期望表哥一定要做人誠實之外倒是沒啥別的,可以說最基本的期望了,兄妹二人就相差兩歲,因為所差不大,倒是打架拌嘴長大的,也不存在讓呀啥呀的,反倒還表姐時常得讓著她哥哥。
容秋真羨慕又心疼,去過一次姑姑家,爺奶都更偏疼表哥劉誠,不過比起旁人家的女娃,也算是疼愛表姐了。這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