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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哥,你怎麼來了?”
段修博嗅到了空氣中老壇酸菜牛肉麵的味道,眉頭微微一蹙,提高了自己手中拎著的幾個塑膠袋:“我給吳方圓打電話了,他說你一個人在賓館休息,我正好路過這邊,給你帶點吃的和用的。”
塑膠袋裡是飯店的炒菜外賣,紅燒排骨、炒芥蘭和一份剁椒魚尾,羅定毫不猶豫地拋棄了泡麵:“謝謝。”
“還有,”將吃的放在桌子上之後,段修博又開啟另一個印著藥房字樣的袋子,從裡面掏出兩管藥膏來,“這兩天拍半空的戲辛苦了,你以前也沒接觸過這個,細皮嫩肉的肯定受傷了。藥。”
那是兩管可以直接敷在創口的藥,讓羅定只覺得一陣熟悉。這也是他太疏漏了,其實到劇組之前自己就應該準備好的。上輩子他做新人拍戲的似乎也走過現在這一遭,吊威亞受傷是無可避免的,這就像是穿鞋,新皮磨了老皮破,等到老繭長出來,就到了媳婦熬成婆的時候。
他微微一笑,段修博真不愧那麼多年的老江湖,他在社交上的手段有許多是連羅定都只能自嘆弗如的。比如像現在這樣,記著劇組內一個和自己地位懸殊的小透明是否會受傷,羅定口頭上或許能寬慰幾句,但像現在這樣體貼耐心地來送飯和送藥,絕對萬萬做不了那麼周到。
但這樣被人記掛在心上,稍微正常的人都會感到溫暖,羅定也不例外,他笑了笑,眼神柔和下兩分,感覺大腿根部針刺般的隱隱作痛,順勢接過了袋子:“幫了我大忙了,段哥你先坐,我去抹一下藥。”
段修博視線追隨著他從玄關處到床邊,然後騰的瞪大了眼。
羅定居然就這麼背對著他坐在了床上,然後掀開浴袍,大喇喇地敞開腿低頭抹起藥來。
雖然是背對的姿勢,但段修博幾乎能想到對方薄薄的布料下包裹的會是怎樣的一片風景。羅定細長而白的一條腿撐在床上,衣料半遮不遮地蓋在上面,緊實的肌肉和因為不見陽光顯得比平常部位還要白的面板晃的段修博一陣眼花,他趕忙管理起自己的表情,裝作不在意地挪開了眼換了個焦點,餘光卻總是有意無意地落在那邊。
羅定倒沒有防備段修博的念頭,主要是他也沒看出段修博對他有什麼念頭。兩個人雖然相處的機會多,但段修博在人前未必會和他說多少話,羅定也知道這個人不喜歡太倒貼的,於是有意無意地就忘了和他交流。導致一整個劇組裡那麼多人,表面上看來,段修博和羅定的關係居然只是和普通人差不多。表面上過得去,遇見了會笑笑,段修博雖然有時會比較體貼他,但那種程度也是比較正常的前輩和後背的相處。
其實相比起男人們,羅定反倒是和劇組的女人們更聊得來。他這個年紀幾乎是劇組裡所有女性動物的弟弟輩,長得漂亮又嘴甜講禮貌,細節處的體貼很能讓女人們買賬。像女主角袁冰,從一開始的點頭之交到後來不論在不在劇組都會按三餐準時打電話叮囑他吃飯,轉變的時間也不過短短的幾天而已。
抹好藥,他轉過身,低頭將扯鬆了的浴袍恢復原狀,同時微笑著抬頭看向段修博:“多謝段哥,抹了藥之後果然好多了。下次我會記得準備的。”
段修博被他的一句話喊回了視線,平移過來的眼神一下子聚焦到他沒來得及整理好衣服所以還敞在那裡的胸口上。這段時間拍戲時練習武打動作也算是一種健身運動了,羅定身上的肌肉線條被他結合起一些特殊動作早已鍛煉出了雛形。因為瘦,薄薄的肌肉線條讓他看起來多了種介於成熟和青澀當中的誘人味道,加上他這個真的帶上了感激所以顯得格外真心的笑,讓段修博抽了抽嘴角,不著痕跡地倒退了一步。
“咳——”他覺得自己有些不太好,順手拿過桌上一杯水喝了下去,才覺得乾澀的喉嚨稍微舒服了一些,“那什麼,劇組裡還有點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