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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切地說,原主沐浴的時候,身邊應該是從來不留丫鬟的。
他不敢。
他是白虎!
一個十六七歲的大小夥子,竟然是個毛都沒長一根的白虎!
難怪他捨棄這個身體的時候竟然一點留戀都沒有,原來這就是原因啊!
吳名瞥了眼身下,撲通一聲跳進浴桶。
阮二不喜歡,他卻是不在乎。
想當初走投無路的時候,他連女人的身體都用過,何況區區一個不長毛的白虎。
有得用就不錯了,且用且珍惜吧!
梳洗完畢,吳名擦乾身體,換上婚嫁用的內衣,然後走到院子裡去晾頭髮‐‐沒辦法,這年頭沒有吹風機。
阮二的親娘指揮著一串小丫頭,把院子重新佈置了一遍,換上婚禮用的器物擺設,時不時地瞥一眼吳名,背過身去作垂淚狀。
她好像確實又掉了幾滴眼淚,但吳名看得出來,這女人心裡還記掛著別的事情。從他洗完澡出來到現在,她的眼睛朝院門口看了不下十次。
在等誰?
吳名翻了翻阮二的記憶,沒發現他娘有紅杏出牆的跡象,再仔細一看,忽然注意到阮二的記憶裡就沒有他和他娘親近的畫面。他娘一直圍著病怏怏的阮大打轉,對健康的阮二完全就是放養。
吳名立刻恍然大悟。
楊氏這是擔心阮大郎呢!
說起來,這家裡的人也該注意到阮大郎失蹤了。
吳名放出神識,在屋後的那座庭院裡掃了一圈,發現阮大郎還好好地待在假山裡,也沒有哪個丫鬟小廝不識相地跑進庭院裡玩耍。
搬運阮大郎的時候,吳名用靈力檢查過他的身體,沒發現什麼了不得的毛病。虛弱倒是虛弱,但更像是常年臥床和不當飲食導致的肌肉萎縮和營養不良,餓一兩頓不吃飯反倒能幫他疏通一下腸胃。
因此,吳名一點都不擔心阮大郎會死,頂多弄假成真,假病變真病罷了。
唔,要是真病了,多半也是嚇的。
吳名胡思亂想的時候,頭髮已經幹了。
守在他身邊的丫鬟及時發現了這一點,連忙將他送回屋內,束髮更衣。
這年月的染料少,紅色的衣服只能給皇后穿,而且秦朝以黑為貴,結婚的時候也要穿黑色或者接近黑色的衣服,阮家給他準備的嫁衣也不外乎如此。但這年月男人和女人的衣服幾乎是一個模子裡出來,多少年都沒穿過袍子的吳名也分不清阮家給他準備的是男裝還是女裝。不過呢,旁邊丫鬟手裡捧的是發冠而非女人用的首飾,也沒有拿假髮給他盤頭的意思,吳名便覺得這應該是身男裝。
果不其然,衣服穿好後,旁邊的丫鬟只將他的頭髮梳到頭頂,盤成一個髮髻,然後就將發冠舉到楊氏面前,請她親手為吳名戴冠。
&ldo;說起來,我兒還未行過冠禮呢。&rdo;楊氏又嚶嚶嚶地哭了起來,&ldo;這發冠本不應該由我來戴呀!&rdo;
&ldo;那……去請主人?&rdo;楊氏的丫鬟遲疑地建議。
&ldo;那麼麻煩幹嘛。&rdo;吳名伸手將發冠拿了起來,扣在自己的髮髻上。
楊氏的丫鬟看了楊氏一眼,見她沒有阻攔,乾脆走上前幫忙,並將固定發冠的髮簪插了上去。
在此期間,楊氏一直在抹眼淚,手指頭都沒有動上一下。
吳名也懶得理會她,倒是越來越明白原主為啥毅然出走,不外乎三個字:受夠了。
說起來,原主的親爹至今都還沒有露面呢!
吳名正在心中腹誹,院門外忽然有人嚷嚷,&ldo;夫人,夫人,郡守已經來接新娘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