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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阮橙便用鎖鏈繞住自己的脖子,生生將自己絞殺而亡。
第二天,知道此事的嚴衡幾乎發狂。
他處死了看守阮橙的兵卒,卻無法讓阮橙起死回生。
從那之後,嚴衡便開始醉生夢死,直至某日酒醒,驟然發現自己竟回到了上一世。
此時,天下未亂,佳人未失。
前世種種,恍若南柯一夢。
清醒之後,嚴衡終於開始審視上一世的自己,嘗試著放下妄念,將精力投注到練兵、養民上,為即將到來的亂世做好準備。
嚴衡一度以為自己可以忘掉阮橙,不再將妄念強加在他的身上,不會再將這一世的他也傷得體無完膚。
但一切以為、一切努力都在與阮橙重逢的那一刻化為烏有。
那一日,他縱馬出城,本想帶人去城外新開闢的屯田裡巡查一番,沒曾想卻在路上遇到了出來閒逛的阮橙。
剎那間,欲[火]重燃,妄念再起。
那日之後,嚴衡連續幾夜未能成眠,幾經輾轉,終是控制不住心中妖魔,再次謀劃出了娶男妻鎮宅生子之事。
這一次,他早早派兵圍住阮家,並加強了城門處的查閱,不給阮橙留下逃走的機會。
這一次,他也終於得償所願,將阮橙娶回家。
但娶回來的阮橙卻與他預想中的不太一樣。
確切地說,是一樣但又大不一樣。
嚴衡知道阮橙性子倔,脾氣不好,受不得半點委屈,所以當嚴琛來稟,說阮橙踹翻了琉璃院的侍女,砸了食盒的時候,他完全沒將此事放在心上,揮揮手就把嚴琛遣了下去,讓嚴琛按阮橙的要求再做一份吃食送去。
但嚴衡從未想過阮橙會主動親近於他,和顏悅色……甚至可以說是嬉皮賴臉地與他說話,甚至還做對他出了那般不要臉的行徑。
這讓嚴衡不禁會想,若上一世的時候,阮橙也能如此對他,他們又怎會發展到那種不堪境地。
更讓嚴衡驚喜的是,這一次,阮橙並未對他們的婚事表現出多少抗拒。
嚴衡一度懷疑阮橙或許和他一樣帶著記憶又重活了一世,尤其是當阮橙說出那句&ldo;我怕你掐死我&rdo;的時候,但他很快便否定了這種猜測。
阮橙那雙圓溜溜、亮晶晶的眼睛裡既無厭惡也無怨恨,怎麼看都不像是記得前世。
以他上一世時的所作所為,阮橙若真的和他一樣重生,肯定要找他拼命,絕不會像現在這樣安安穩穩地睡在他的懷中。
幸福來得如此輕而易舉,以至於嚴衡都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身處夢境。
也正因為這樣的懷疑,嚴衡才會起了疑心,喝問阮橙到底是誰。
但阮橙的回答以及自己的親手觸控卻讓嚴衡疑心盡去。
這世上的易容術造不出兩張一模一樣的面容,阮橙也沒有什麼孿生兄弟。再說,阮渙那老東西最是貪婪不過,能用兒子平息的事端,絕不會舍了金錢解決。如果阮家還有一個阮橙,阮渙早就把他推出來替婚了,哪還會拿出大筆錢財來平息他的怒火。
但這一世的阮橙怎麼就變成這副模樣了呢?
嚴衡怎麼想都想不通,只能歸結於世事無常。
既然他可以提前一年娶妻,阮橙自然也不會是一年後的模樣。
或許,上一世的阮橙也曾是這般性情,只是在之後的一年中有了某些他所不知道的遭遇,再加上後來離家出走,在外漂泊多年又加入亂軍,這才漸漸成了那般不識時務亦不懂情趣的頑石樣子。
嚴衡不自覺地又嘆了口氣,將懷中的&ldo;阮橙&rdo;擁緊了一些。
他早就想過了,這一世,若阮橙能老老實實地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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