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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蘭在婆家受了那麼多苦,她礙於盛紘和王老太太的阻攔,並沒上門去鬧過。只會抱著華蘭哭天喊地。
如蘭的婆婆對如蘭雖然也不算好,卻還是比華蘭的婆婆要強上許多的。當然了,這大概主要是得益於盛家的門第要比他文家高,而不是文家那鄉下老太太就比袁文紹的娘更有良心。可她卻屢次找上門去,敲打如蘭的婆母。還因此被盛老太太教訓了幾次。
她嘴上說的是,華蘭的婆家是伯爵府,她不好過去鬧,便只能抱著女兒哭。可平心而論,如果是如蘭遭遇了華蘭的那些苦楚呢?
她想,她肯定是顧不上什麼門第不門第的,把天捅個窟窿出來,也要為如蘭討回公道的。
說到底,就算都是自己肚子裡出來的,可十個手指頭還有長有短呢!誰養大的誰心疼罷了。
「母親!看女兒釣上來的魚!今天也讓母親嘗嘗女兒的孝敬!」咋咋呼呼的如蘭喚回了王若弗的思緒。
她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只見身著淺橘色衣衫的小姑娘朝她奔過來,左手拎了個木桶,右手竟是直接攥著一條滑不溜秋的魚。
那魚甚至還在如蘭手心兒裡掙動著身軀,將一串串帶著江水的腥氣的水珠甩落到地上。
隨著如蘭不斷靠近,那魚甚至甩了幾滴水到王若弗身上。
她蹙了蹙眉,轉過身去,將早上吃的東西盡數嘔了出來。
如蘭看著母親難受的樣子,愣在了原地。
「姐兒快些把這魚放下!大娘子聞了難受呢!」素月提醒道。
如蘭聽話地把手上的魚丟進桶裡,叫下人拿了出去,「母親,你沒事吧?」小丫頭深覺自己闖了禍,有些小心翼翼的。
王若弗喝了口茶,撫了幾下胸口,叫丫鬟收拾了她嘔出來的穢物,招招手將如蘭叫了過來,把小女娃抱坐在自己腿上,「母親沒事,如蘭別怕。」
「母親,我是不是闖禍了?是不是我釣的魚讓你難受了?」如蘭還是有些不放心。
「如兒釣了魚給母親吃,是惦記著母親,母親心裡高興呢!只不過,這些日子天天吃魚,有些吃膩了,又有些暈船,不是如兒的錯呢。」王若弗細聲安慰女兒,「現在母親吃不下,如兒去把你釣上來的魚送給父親吃可好?」
如蘭有些不太情願。父親只疼四姐姐,不疼她。對她總是嚴厲得很,她並不大樂意去父親面前討人嫌。
可王若弗堅持,她也就聽了母親的話,去給父親送魚了。
送走了如蘭,素月伺候她躺上床歇息,「姑娘,您這……該不是有了吧?」
王若弗愣了一下。她生了如兒都有八年了,再沒有過身子。且前世如兒就是她最小的女兒,她也就沒把素月的話當回事。「我都多大歲數了?怎的還會有孕?你想多了。估摸著就是坐船坐久了,魚吃得太多了,才噁心了那麼一下。」
素月卻仍是不放心,「您哪裡就多大歲數了?三十三四歲有妊的婦人也多了去了呢!」
王若弗仍是不覺得自己是有孕了,為了寬素月的心便敷衍道:「那等船在下一個碼頭停靠的時候,去請個大夫來看看好了。」
剛躺下沒多久,盛紘來了。「我聽如兒說,大娘子身子不太舒坦?」
王若弗心說,知道我不舒坦你還來?費心接待你一番我更不舒坦!
可她今日叫如蘭去尋盛紘,便是存了給自己女兒在父親面前爭點臉面的意思。畢竟,她已經人老珠黃,不在乎盛紘的寵愛。可到底以後出嫁,孃家才是女兒家的底氣。在長柏官途通達之前,還是得叫盛紘更看重如兒些才好。
如此,為著女兒,她也不好擺臉色給盛紘。撐著起身,「不過是有些暈船,主君怎的還特地跑一趟?」
「瞧你這話說的。你是我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