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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夏懶得多看她一眼,玩笑道:“哦,這家的主人說她的命是我救的,做人當知恩圖報,所以,她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進門後還一直盯著沈夜的言休,聽了米夏這話,突然轉頭望向這邊,看著仍被米夏護在身側的莫離。
那個深秋冷寂的夜裡,風雨瀟瀟,十五歲的女孩緊裹著單薄的襯衫,從他的窗戶爬進來,溼漉漉的額髮黏貼在蒼白的小臉上,站在他床頭,瑟瑟發抖,顫著手解開衣釦,露出青澀的身體。
他問她幹什麼,她視線飄忽,卻咬字清晰的跟他說:“言休哥哥,我的命是你救的,做人當知恩圖報,從今天開始,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他起身替她攏好敞開的衣襟,她的淚水瞬間傾瀉,終於看向他:“你也嫌棄我?”
從此以後,他把她摟在懷裡,整夜整夜的不鬆手——只要他一鬆開,她就開始做惡夢,連聲夢囈,除了說她錯了,就是哭求不要打她。
那年,他離開她之前,問她:“離離,你愛我麼?”
她說:“沒有什麼比命重要,你是這個世上唯一不會嫌棄我的人——你就是我的命。”
他有點失望,又追問她:“假如我去了很遠的地方,以後不能陪著你,那你怎麼辦?”
她聲調平淡:“你不在我就沒命了,還能怎麼樣呢?”
一別經年,再見,物是人非,他不能接受這個事實,甩開爾嵐的糾纏,直接站到莫離身前:“離離,這世上,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莫離看著言休咄咄逼人的目光,還挺嚇人的,說實話她莫名排斥那個姓沈的,無端害怕這個姓言的,秉持識時務者為俊傑的信條,老老實實的回答:“命。”偷看他一眼,他的臉色更不好看了,難道嫌她回答的不夠好?遂又認認真真的補充:“有命就有一切,沒了命什麼都沒了,所以,命才是最重要的。”
其實,她的潛臺詞是:大哥,我怕死!可進了言休耳朵,卻成了另一種解讀:沒錯,這就是我的離離,雖然醫好了病,祛除了疤,但骨子裡的東西是不會變的……
莫離覺得言休看她的那個眼神,就像淺嘗盯著輒止碗裡的紅燒肉。
由抱著改扛著陶赫瑄的瞿讓,很看不慣這一幕,用陶赫瑄鞋跟撞了一下言休:“哥們,太搶鏡頭了吧,靠靠邊,沒見著外頭還這麼多人等著進呢。”
爾嵐忙伸手替言休撣掉汙跡,被盯得直發毛的莫離趁機溜走。
有橫衝直闖莫爾嵐打頭陣,大部隊陸續跟進。
面無表情的沈夜終於從莫離臉上移開視線——從始至終,她都沒看他一眼!
宋立文的微笑絕對夠“職業”,遇上這一團混亂,還能保持面不改色,不愧是“閻王”的御用大律師。
而那位笑得比漢奸還流氓的瞿大局長,竟直接把陶赫瑄送進莫離的臥室。
米夏抱著胳膊看著被擠得滿滿的小客廳,嘀咕:“天啊,怎麼跟鬼子進村似的。”
發現瞿讓兩手空空,邊揉肩膀邊從莫離臥室走出來,米夏才察覺他幹了什麼,猛衝過去把他堵回莫離臥室。
果然看見陶赫瑄死拖拖的趴在莫離床上,更過分的是,連鞋都沒脫。
一把拽住打算腳底抹油的瞿讓,當然,首先還是要搞清楚一點:“這人是紙片糊的,輕輕敲一下就嗝屁了,挺屍搬太平間去,擱這以後讓我們家離離怎麼住?”
瞿讓嬉皮笑臉:“禍害遺千年,哪能這容易就翹了,放心吧,就是這幾天惦著咱家離離,一直沒閤眼,別吵他,睡飽了就起來了。”
米夏伸手衝著陶赫瑄的鞋直點點。
瞿讓擠眉弄眼:“這是個萬惡的資本家,沒骨氣,沒義氣,就是有錢,不怕,弄髒了床單,讓他給咱家離離換全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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