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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舒書故意嚇唬你們。”
小周從下午的驚詫中恢復,反而摩拳擦掌起來:“計遙,大丈夫當為國效力,咱們既然碰上了,就和幽州並存亡。”
計遙橫他一眼,笑道:“你以為你是諸葛,還是孫臏?”
小周哏了一下,打了個花生嗝,說不出話來。
戰爭之中,人如土芥,再高的武功又如何,抵擋的是千軍萬馬,靠的不是匹夫之勇,而是智謀。
計遙的眉色在燈下淺淡許多。良久才道:“小詞,你和小周先離開幽州在家裡等我,下月我一定會趕回定州。”
小詞急道:“我不走。”當著小周的面,還有一句話她無法出口:我不會離開你,無論是一時還是一世!
她的眼眸澄澈而堅定,直視計遙。那句話她不必說,他從她的眼中已經瞭然於心。
他嘆了口氣,道:“我去問問舒書。”
舒書一書在手,卻心不在焉。目光定在窗前的燭焰上。計遙敲了敲門,料到以他的內力,應該早知他的到來。
舒書放下書,道:“你來問我打仗的事吧?”
“正是。我想知道這訊息可確切?”
“訊息的源頭是我安插在大燕皇宮裡的一個人傳來的,至於有幾分確切也不好說,即便是草木皆兵風聲鶴唳,也要防患與未然。計公子若是害怕,明日去找雲大人請辭,他也不會強留。“
計遙淡然一笑:“計某雖不是軍旅之人,卻也不會貪生怕死。”
舒書輕笑:“計公子不必太過擔憂,幽州城防比之去冬已經加強了不少。安王殿下一心要立下軍功以博皇上的看重,若不出意外,他下月恐要親臨幽州。”
“燕軍的訊息可告之了雲大人?”
“他早已知道。”
計遙一愣,回想雲翼今日的鎮定自若,不禁暗贊他的沉穩與不動聲色。那麼這份鎮定與沉穩必定也是有著幽州雄師和安王的承諾在支撐著才顯得如此心有成竹。
計遙略一思忖,又道:“如此說來,這裡並不安全,大燕若要突襲,一定會途徑附近的落霞莊。”
舒書自信一笑:“這個計公子不必擔心。即便此刻大燕來突襲,我也能讓你們安然脫身。”
計遙深深看了他一眼,點頭道:“好。”
舒書眸光一緊,對計遙的信任顯然有些意外。他竟然問都沒有多問一句,便轉身離開。他如此信他?他心裡一動,其實,他若不是蕭容的外甥,小詞若不是雲景的女兒,結交這樣的友人原本是他的一大心願,可惜,出生天定,無從選擇,即便心裡再有動搖,卻不能半途而廢。
他握緊了手中的摺扇,扇面的一片竹葉上隱隱帶有一點熒光,是她當日在陶然居撒的迷藥。這摺扇他一直未換,迷藥早已消散,扇面曾被染花,藥粉一褪,扇面便回覆了往日的水墨雅竹,他卻有些悵然,莫名想要留住,卻又明知留不住。
計遙出了房門,長吸一口氣,若是幽州不保,成為大燕的國都,日後必定成為朝廷的心腹大患,安王想要軍功,這倒是極好的一個機會。看來幽州這一仗並不可怕,只要朝廷下決心守,有云翼和安王在一定能守得住。此念一定,被小詞和小周撩起的一絲絲不安也隨著夜風淡去。男子生性裡便帶著血性剛猛,若不是因為她,他也極想與小週一起感受陣前殺敵的快意。金剛難抵饒指柔,她便象是那最柔軟的一塊綢緞,束縛了他此刻的意氣和衝動。
他回到房間,見到小詞灼灼的眼神,想讓她先回定州的話語在唇邊舌上幾回輾轉卻又咽了回去,她必定不肯。而自己,既然已經答應雲翼留下,一聽風吹草動就決然離開,卻也不是大丈夫行經。那麼,就一起留下吧。即便燕軍來犯,以他近日來在幽州軍營中的所見所聞,雲翼極有把握對抗燕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