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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淮當然沒信心，這支舞蹈在他看來比首輪公演還難，而且他還得學全新的歌曲，對他而言簡直比登天還難。

「總不能只遷就肖淮一個人吧。」老師離開後，許景皺起眉頭小聲說道。

季澤煜看了許景一眼，心裡對這個功利性很強的隊友十分不認同。

「先這樣吧，你們按照老師給的影片開始練。」季澤煜對隊友們說，「肖淮……你也先練吧。」

肖淮深呼吸一口氣，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接下來幾天，季澤煜組的成員們進步都飛快，除了肖淮之外，最差的許景也已經能記住歌曲和全部的舞蹈動作了。

而肖淮……不僅調子都記不住，而且動作完全和眾人脫節。

季澤煜把自己的部分練完後，走到肖淮旁邊問道：「你練到什麼程度了？」

肖淮停下手中僵硬的動作，長嘆一口氣，回答道：「廣播體操的程度。」

季澤煜有一瞬間的失語。

本著「不放棄、不拋棄」的心態，季澤煜指導了肖淮的動作，後者卻完全不得要領。

「算了。」季澤煜無奈地說，「先練歌吧，來，把這段唱一遍……」

五分鐘後，季澤煜只覺得自己腦瓜嗡嗡響，深切地體會到了什麼叫無力感，也懂得了為什麼封彥點讚第四還能輸了比賽。

一旁的許景練完舞，直接走到兩人的面前，對他們說：「咱們馬上開始練隊形吧，時間不多了，還得磨合。」

季澤煜看了肖淮一眼，對許景說：「咱們四個先練吧，肖淮目前還不能加入，等後面幾天讓肖淮再加入也來得及。」

唐夏言在一旁搖了搖頭，他顯然不覺得肖淮能在幾天內學會。

「我，我會儘快練好的……」肖淮慘兮兮地站在季澤煜身後，灰藍色劉海耷拉在額前，眼底帶著歉疚，「你們先練吧。」

許景聞言，有些無奈地轉身走開，臨走前小聲地說了一句話：

「離公演就剩四天了，怎麼可能來得及。真不知道為什麼會選他當隊友……」聲音不大，卻足以讓所有人聽見，包括肖淮。

肖淮聞言，眸色明顯一黯，眼底充滿了挫敗感。

「每個人都想贏，抱怨是正常的，可你非得當面說出來嗎？」季澤煜的聲音平靜中帶著一絲冷意，讓在場的人皆是一愣。

許景背影一僵，他回頭看向季澤煜，被他的氣勢嚇到，支支吾吾地說：「我，我說什麼了，我說的不是事實嗎……」

「我想提醒你。」

季澤煜走到許景面前，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是隊長，我會為我的隊友負責。而你要做的是完成好自己的部分，抱怨肖淮沒有用。」

許景還想說話，卻被季澤煜打斷。

「你剛才休息喝水的時候，肖淮也一直在練。雖然他學得慢，但這不是你說出這種話的理由。」

「如果連自己隊友都不相信，練好了隊形也沒用，呈現出來的只會是沒靈魂的空殼而已。」

所有人都愣住。

肖淮看著季澤煜，深棕色的眸子微微顫動，心裡不由湧起一股暖流，因為從來沒有人像季澤煜這樣為他說過話。

肖淮忽然覺得，傳聞中的那些描述都是胡說八道，眼前的少年沒有絲毫飛揚跋扈的氣息，反而像一棵清俊高大的樹，帶給他前所未有的安心感。

季澤煜說完這些話之後，許景沒敢再對肖淮說三道四。

練習結束，季澤煜有些疲憊，本想直接回宿舍洗個澡，卻被肖淮喊住了。

「隊長，我有事找你。」

季澤煜轉過頭，看見肖淮對自己露出了一個笑容，他說：「今天謝謝你幫我說話。」

季澤煜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