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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貞又仰首飲盡了碗中的藥湯,故作輕鬆的對老人家淡淡一笑,“還有嗎?”
老人家也笑著接過空碗,“暫時沒了,不過晚上還要有!”
看著素貞明顯黯下的神色,老人家知她是想到了成逍,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把話題岔開,“你打算怎麼處理青衫的事?逍兒說他是兇手,可怕你把他緝拿歸案呢。”
素貞微怔,繼而淺笑,“他怎麼這樣不正經,慕青衫是罪有應得,我抓他做什麼!”
“可你所說的'罪有應得'無法寫到你的奏摺裡啊!”老人家有些語重心長,話裡帶著感慨。
素貞恍然,一邊是法,一邊是情,養父的事情如此,成逍的事情也如此,法未必絕對,但確確是容不下情。“老人家,您的意思是?”
“孩子,你還年輕,要知道,不是任何事情都應該去用法律來衡量的,有些時候只要善惡得到應有的結局就好了,關鍵是在於你心裡要有一杆秤,要有你堅守的原則和底線。”
“原則和底線?”
“嗯,善惡是非,所謂公道自在人心啊!你養父當年雖任由東方侯在妙州建假皇宮,但實為無奈被迫之舉,如今已家破人亡,還裝瘋幾個月之久,足以贖罪了;青衫到最後一刻也不肯為自己的罪業悔悟,是他的殺念太深,逍兒已經給予了他應得的懲罰,你此番不如把他歸到東方侯的案子裡,並不算冤枉了他。”
善惡是非,公道自在人心,如今自己既掌著執法欽差的位置,所持的公道不應完全是法律,應該還有人心,只是這心,不應只是她馮紹民一人的心,還應當包括天下民心。
“老人家,我明白了,心地坦蕩、持正以安才是執法之道。”
老人家對著素貞微笑的點了點頭,起身欲離開房間,“你先好好休息吧,我晚上再來。”
“等等,您能告訴我我們的生父和生母叫什麼名字麼?那夜我爹爹沒說,成逍他好像一直不太接受生父,所以我也不曾問過。”
老人家停下了腳步,卻並不轉身,蒼老的聲音傳到素貞耳中,“你們的生父複姓西門,名諱冬陽,至於你們的生母,恕我老婆子也不知。”
西門冬陽,那自己的原本的名字該是西門成瑤?素貞無力的自嘲,知道了又有什麼用呢?反正也是沒有機會叫這個名字了。
第二天,素貞獲得了老人家的允許,可以下地走動了,卻終於被張紹民告知,天香已經和一劍飄紅離開了好幾天了。
素貞茫然,明明是好事,為什麼心底還是覺得悵然若失?找藥材,這的確是一個很好的藉口,走吧,把握好這自由的機會,走了就不要再回來。
繁重的工作再度堆到了素貞案頭,東方侯謀反一案,如今加上了王公公和慕青衫兩條大魚,需要處理的公文、理清的證據實在不少。
王公公的住處搜到的金子數量遠遠超乎了素貞的想像,天子近前的內侍總管竟能貪贓枉法到如斯地步,整個國家的前途都著實讓人感到擔憂。
老人家的出現雖然讓素貞感到些許意外,但畢竟也在情理之中,是自己一直不願把慈愛和善的老婆婆同心狠手辣的王公公聯想在一起,老人家如今把事實告訴了自己,卻是來為她的兒子送行的。
素貞跪倒在老人家身前,她昨天還告訴自己法理可以容情,今天就親手結束了她唯一的兒子的生命,她是這世間最偉大的母親,也是這世間最無私的母親。
老人家把所有的紅豆和黃豆都留在了王公公身邊,含淚離開了這裡,她不會再做別人的娘了。
素貞攙扶著相送她到院中,一陣悲愴惜別的笛聲飄來,更添幾分蕭索悲情,已是淚流滿面的老人家抬頭望了望坐在屋簷上吹笛的成逍,最後叮囑素貞,“逍兒對一些事情的看法是有些偏激,但這不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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