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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四周入目的仍舊是一片大紅,坦白說她對那個“有用的”印象不壞,但這種白開水做朋友還可以,做駙馬自己還從來沒有考慮過。不過笨想想,一個會給弟弟討個妻子沖喜的人,肯定呆板無趣極了。而且他的心眼那麼小,像個女人一樣,搶他個狀元花環都不給;那天就拍了他弟弟一下,他用那麼惡毒的眼光看自己不說,後來到飯桌上還都不怎麼說話;還有上次奉天殿上,竟然當著那麼多大臣的面說自己是“烏鴉嘴”,後來比武時還咬了口自己的甘蔗;那天聽說自己要上吊,竟然說自己成全了他,還有沒有人性啊;還有那天在樂器店,裝神弄鬼故弄玄虛……哼,要是換了劍哥哥或者張大哥,就一定不會那麼對自己。
還說什麼狀元公,根本就是個偽君子!天香越想越氣,也越想越急,不停的灌著自己杯中之物,直到最後所有的怨氣和情緒都化作了濃重的悲傷,她還在一杯一杯的喝著。
拼命的想揮去眼前不停晃動的兩個身影,卻不知什麼時候又出現的第三個,是了,這個一身大紅色的男子就是那個成為自己丈夫的人,是那個自己不喜歡的駙馬。走開,都走開,走開,走開這一片惱人的大紅!
作者有話要說:
☆、卷三 洞微(十九)
終於送走了滿座賓朋,素貞回到臥室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天香醉酒的場景,攙扶著已經站立不穩的天香,心下實在酸楚悽然,她和紹仁一樣,都喜歡在新婚之夜喝得大醉,唯獨自己,連喝醉的權利都沒有,只能清醒的去面對一切的哀傷和不如願。
費力的把一直掙扎不斷的天香扶到了床榻上,開門喚來公主的隨侍宮女桃兒杏兒,任她們兩個服侍天香卸下釵環,點上凝神的香料,素貞則抱琴迴避到院中,獨自彈奏。
枝上花,花下人,可憐顏色俱青春。昨日看花花灼灼,今朝看花花易落。
不是她馮素貞不知珍惜,實在是無法及時盡這“花下歡”,只能任憑芳枝空空落去。今夜兆廷也是大喜,自己和他是真正走到了盡頭,他就要開始全新的生活了,沒有馮素貞的新生活。
夜深沉,公主應該睡沉了吧,今晚應是沒有人會來鬧洞房了,是老皇帝曾刻意禁止還是身為公主管家的莊嬤嬤攔下了那些無聊的人?
無論是誰,都不重要了。杏兒已來催了她兩次,再不願進去也是推脫不過了。
臥室裡已經沒有多少安神香料的味道,素貞輕輕掩好門窗,在書案前秉燭坐下,琴彈得累了,就讀書以消此夜吧。
翌日晨間,榜眼李兆廷攜夫人劉倩前來賀公主、駙馬新婚之喜。
桃兒進到臥室裡時,天香正在高枕酣眠,而素貞則以一個看似很委屈的姿勢趴在書案上睡著。
到底是一直隨侍在公主身邊,桃兒對駙馬新婚之夜如此“悲慘”的待遇並不吃驚,只是原原本本的把李兆廷夫婦來訪的事情告訴了她們二人。
天香自是不耐煩的打發桃兒下去,而驚醒後的素貞連忙叫住了桃兒。若是讓公主駙馬今晨貪睡的訊息傳了出去,不僅對李兆廷夫婦顯得太過失禮不說,更是難保不讓人產生一些聯想,空損天香名節。
連忙在隔間換好衣衫,出門招待等候已久的李兆廷和劉倩,看到他們兩個琴瑟和諧的站在一起,是那麼的般配,自己果然是多餘的那個。
三人剛開始寒暄了幾句,那個剛剛還揚言沒有睡夠的公主大人竟也從屋內走了出來。她又換回了婚前一身鵝黃色的衣裙,依舊是扎著兩個靈動的小辮子,彷彿昨日的大婚根本和她無關。
天香聽到李兆廷如此誇讚劉倩,心裡實在為馮素貞感到不值,她才剛剛去世兩個月,真真正正是屍骨未寒,這個男人就和別的女人來了個舉案齊眉,什麼深情不悔,什麼三年之約,全是扯淡!
還有自己身邊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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