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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不想!」蘇銘玥抱緊她,與她頸項交纏,「我覺得我入宮來,冥冥之中,似乎只是為了與你相遇。如果沒有你,與任何一個男人在一起也是沒有什麼分別,可是有了你,一切都變了。我知道你心裡沒有我,只是可憐我罷了,這樣我也知足。你心懷天下,並不把這些兒女私情當成要緊的事,所以我沒什麼好嫉好恨的。」
梁冠璟瞧著她覺得有趣,「我心裡當然裝的是皇帝,你也去吃他的醋嗎?」
蘇銘玥面色一凜,「他那樣對你,你心裡還裝著他?」
外面有人呼喚,正是憐香的聲音,「娘娘,桂離宮派人過來了,說是皇上宣召麗嬪,太監們還在桂離宮等著呢。」
梁冠璟輕輕推開了蘇銘玥,提醒道:「你得走了。」
蘇銘玥有點兒恍神,一時忘了憐香口中的麗嬪指的便是自己,光想著梁冠璟剛剛說的話,韓成玦負心絕情如此,她心裡竟還裝著他!簡直可悲可恨!
她簡單地行了個禮,一句話也沒說,轉身離去。回到桂離宮,太監們見蘇銘玥完全沒有打扮過,都很焦急,讓她趕緊收拾收拾停當,說是皇上讓她去御書房伺候。
梳頭的時候,她差點以為聽錯了,「御書房?」
「是的,麗嬪娘娘趕緊的吧。」劉廣親自來催了,「皇上指明讓娘娘伺候筆墨,這會子都批了不少奏摺了。」
蘇銘玥索性也不用打扮了,簡單盤了發,穿了素淨的衣服,便跟著太監們上了轎。
到了御書房,韓成玦果然在批閱奏摺,聽到太監通傳,他吩咐蘇銘玥進去,也並未放下手裡的奏摺,只是頭也不抬地說道:「可算是來了。」
蘇銘玥跪倒行禮,不知道這話該怎麼回。
「過來。」頭頂的聲音簡單而乾脆。
蘇銘玥便起身走到他跟前,再一次跪下。
「怎麼還跪著?」韓成玦不滿道,「難道非要朕賜座?」
「宮中的教習婆婆還沒給我上過課,不知道服侍皇上該怎麼個服侍法,怕不懂規矩,衝撞了皇上。」
「不需要,該怎麼樣就怎麼樣。」韓成玦讓她在側邊的椅子上坐了,推給她一大摞的奏章,「今天無論如何是看不完了,往日裡讓幾個認字的太監幫朕看,但是又怕內監干政,朕瞧不上這些個奴才,小時候也沒讀過什麼書,家境貧寒進宮當了太監。還沒把差事做好,就開始收銀子替一些認識不認識的臣子遞摺子。遞摺子原也沒什麼,昨日裡還讓朕發現扣了重要的摺子不給朕看。朕知道你家學淵源,你父親是庶吉士出身,前日裡你給朕的詩改了一個字,我看了,改得極好。來來來,今天這些摺子你幫我看了,諸如哪個縣裡的婦人生了陰陽人,或者哪個縣裡發現了一條吃人的大蟲,這些就隨便勾一下好了,倘有重要軍情災情案情之類的,你再把摺子理出來給我看。」
蘇銘玥並不去動桌上的奏摺,只道:「皇上既然不喜歡內監干政,那麼后妃干政就可以嗎?」
「朕不想和你說大道理,你照朕說的意思辦便是了。」
「奴婢不敢。」
「現在還自稱奴婢,應該自稱臣妾。」
韓成玦說話的時候是微笑著的,蘇銘玥說話的時候,卻是板著臉。
「臣妾不敢。」蘇銘玥道,「臣妾不想擔了後宮干政的罪名。」
「朕是讓你瀏覽、整理、批閱奏章,沒讓你干政。」
「敢問皇上瀏覽、整理、批閱奏章,是一日兩日,還是天長日久。」
「先批幾日再說。」
「皇上今日喜歡我,便讓我多批幾日,天長日久的,我怕跟那些內監一樣,受到了皇上的厭棄。輕則打板子,重則丟了性命。」
「你若有此顧慮,朕可以給你一塊免死金牌。你看如何